漢語言文學畢業(yè)論文金性堯年譜簡編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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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p><b>  本科畢業(yè)論文</b></p><p><b>  (20 屆)</b></p><p><b>  金性堯年譜簡編</b></p><p>  所在學院 </p><p>  專業(yè)班級

2、 漢語言文學 </p><p>  學生姓名 學號 </p><p>  指導教師 職稱 </p><p>  完成日期 年 月 </p><p><b>  前言<

3、;/b></p><p>  本年譜簡編是在金文男編《金性堯年表》的基礎上,參考金性堯自己的著述、有關親友師生等的回憶文字編撰而成。參考引述的內容均在文中一一注明,在此謹致衷心感謝!</p><p>  一九一六年,(1歲)</p><p>  5月5日 出生于浙江省定海縣北大街桑園弄口的金家老屋。祖父金祥綬,父親金炳生,母親甘葆壬。金性堯為其長子,小名大毛

4、。</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家世》:曾祖父金祥綬是養(yǎng)子,二十世紀十年代時,他先是在上海推銷顏料,后來和人合開了一家名為“公和來”的顏料店,同時銷售德國進口顏料。因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時德國顏料短缺,奇貨可居而致富。富裕后的曾祖父先是在老家購地百余畝,又在老屋地基定海北大街桑園弄口造起了一座精美的金家大屋,由此名聲大振,被列為民國時期定海工商局“八大家”之一。</p&g

5、t;<p>  祖父金炳生也是養(yǎng)子,他繼承了祖父的“公和來”顏料店股份。1915年左右,金炳生娶定海老家近鄰甘茂庭中醫(yī)的三女兒甘葆壬為妻。生育二子一女,長子性堯、次子性舜、女兒維新。</p><p>  一九二二——一九三一年(6—15歲)</p><p>  6到12歲在定海阮氏私塾上學,由阮家父子阮乃遜與阮潔生教書,讀《百家姓》、《三字經》、《幼學瓊林》、《古文觀止》、《

6、論語》等。13到15歲在定海王家祠堂私塾上學,學習內容除古文外,增加了英語和數學。</p><p>  金性堯著《風土小記·憶三家村》:凡是一向生長在偏僻一點的鄉(xiāng)下的,多數要經過幾年《幼學瓊林》,《大》《中》《論》《孟》之類的“熏陶”。教師也多數有一點功名的,大約自舉人至于秀才。舉人以上因為總可弄到一官半職,所以也不會來過這種冷板凳生涯了——。這就是所謂私塾。用新一點的話來說,正是知識分子的沒落的一途,

7、但這并沒有辱沒三家村老師們的意思,我們可以老老實實的捧出“大成至圣先師”孔夫子來,他非惟是沒落的貴族,而且還是文獻無征的亡國之后……</p><p>  金性堯著《一盞錄·我與書》:二</p><p>  這里且先說一下我買書的經過。</p><p>  世上的事情之變化發(fā)展,大抵皆有點因緣。說是因緣,或者覺得近乎神秘或離奇,那末,換一個詞眼,就是所謂機會

8、吧……</p><p><b>  三</b></p><p>  話又說得遠了,把它拉得近一點。</p><p>  我并非想仿效道學先生的口吻,為三綱六藝說教,但猥褻的讀物和閱者的年齡,無論如何是需要一段距離。幸而我們那時所看到的不過是書中的片斷。接著,讓我跳開一程未說,我們又從公案演義跳到了較新一點的鴛鴦蝴蝶派的圈子里面了,我并把不肖生

9、以來的武俠小說也包括在里面。因為其基本的精神,不管旖旎溫柔的鴛也蝶也,或離奇惝悅的刀也劍也,原是出于一元的……</p><p>  金性堯著《一盞錄·絮叨》:已故張壽鏞先生的《約園著作選輯》中,有一篇《四明叢書凡例》,其中說:“是編之刻,雖由壽鏞發(fā)起,而吳興張君秉三首先贊助……最后則忻君紹如專任其事。”這里提到的忻君紹如,就是先師忻江明先生,恰好手頭有一篇舊作《舊簡》,便引起我對師門的回憶……</

10、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私塾生活》:十年的私塾教育給父親打下了扎實的古文基礎,使他日后的“散文牢固扎根于傳統(tǒng)之中”(美國學者耿德華之語),父親晚年所撰《散文的境界》中也提到:“散文作家還得和舊學結點緣,使人感到空靈中自有一種釅然之味,而不流于空疏。”當然,父親也深刻認識到私塾教育的流弊,在他青年時所撰的《憶三家村》中就提到:“我想,以十余年授受之誼說來,我是應該感謝幾位老師的

11、。然而,以我所受于他們的痛苦和流弊而論,恕我直率地說,卻是從心底送出的憎惡?!边@便是私塾教育在父親身上所體現(xiàn)出來的兩重性。</p><p>  一九三二年(16歲)</p><p>  在定海認識去姐姐家避戰(zhàn)亂的上海遠親武桂芳,不久訂婚。</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婚姻》:母親武桂芳比父親大一歲,祖籍也是浙江定海。舟山人的

12、風俗是喜歡討“大娘子”的。</p><p>  1932年,為躲避“一·二八”事變中日軍對上海的進攻,17歲的母親隨外婆來到定海武蕓芝堂姐家。當時金家大屋的大門正對著武蕓芝家的后門,而武蕓芝的丈夫又是祖母的哥哥。一點點沾親帶故,又都喜愛讀書寫作,使父親和母親很快走到了一起,不久便定下了婚事。并于1935年結婚,父親時年20虛歲,母親21虛歲。</p><p>  一九三三年(17

13、歲)</p><p><b>  隨全家遷往上海。</b></p><p>  金文男著《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家世》:1933年,祖父為繼承曾祖父的事業(yè),率全家遷居上海,先是租房居住。</p><p>  一九三四年(18歲)</p><p>  在上海中華煤球公司工作,業(yè)余為家鄉(xiāng)的《舟報·

14、欸乃》副刊寫稿。</p><p>  下半年和樂時鳴、胡世奎、周中奎等舟山籍青年在上海創(chuàng)辦微明文學社,以金振華化名擔任社長,出版《微明》月刊。</p><p>  11—12月 與魯迅通信四封。</p><p>  金性堯著《伸腳錄·關于魯迅的四封信》:一九三四年,我在中華煤球公司工作,當時還是一個十八歲的職業(yè)青年,業(yè)余曾經向鄉(xiāng)間的報刊寫稿,寫的也就是雜

15、文,因而想和魯迅先生談談,便寫信到內山書店托他們轉交,動機只是出于年輕人的含有稚氣的沖動,一定要說目的,無非想見見魯迅先生的豐采。第二天,就收到回信。信里說,“但面談一節(jié),在時間和環(huán)境上,頗不容易,因為敝寓不能招待來客,而在書店約人會晤,則雖不過平常晤談,也會引人疑是有什幺重要事件的”,因此只好謝絕了。這在我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居然會寫回信給我,而且把不能會晤的理由說一說。話沒有幾句,卻使人感到誠懇。我查一查他的一九三四年十一

16、月十九日的日記,他是一收到信就復的。我寄給他的信,原是寫的金性堯,是用毛筆寫的,也許寫得潦草些,“性”字被看成了“惟”字,又覺得不好意思向他糾正,到寫第二封信時,索性將錯就錯,寫成了金惟堯,也仍然不脫稚氣……</p><p>  由于時間已隔了五十余年,自己的記憶力也在銳退,有些情節(jié)已經記不清楚,信上的年份,是從人文版的《魯迅全集》的日記中查到的,而那部《魯迅全集》,還是魯迅紀念館送給我的,可惜只有著作部分而無譯

17、作部分。現(xiàn)在文藝界也在談論佛洛伊德的學說,因此就使我想起魯迅譯的廚川白村的《苦悶的象征》來,但時至今日,我的書架上已沒有魯迅的單行本和譯作了。過去,我曾經以有初版本的《野草》而自豪,對毛邊的《墳》與《華蓋集》等也特別喜歡。還有黃裳先生送我的第二版的《吶喊》,其中還保留著《不周山》。</p><p>  “怎幺?魯迅的著作也要抄得去幺?”就在“四人幫”時期,好多的熟人都瞪著驚異的雙眼問過我,然而事實也就是抄得去了。

18、……</p><p>  金文男《星屋雜憶·和魯迅通的四封信》:1957年時,父親得知沈鵬年先生正收集研究魯迅的資料,便將四封原信贈送給沈先生。沈先生特地函告了許廣平,許廣平將它們編入北京魯迅博物館1959年7月編的《魯迅手跡和藏書目錄》中。1964年時,沈鵬年將此四封信交給上海魯迅紀念館,后編入《上海魯迅紀念館藏文物珍品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66年版)。1982年,上海魯迅紀念館與父親正式辦理了捐

19、贈手續(xù)。</p><p>  一九三五年(19歲)</p><p>  在上海與武桂芳結婚。</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婚姻》:于1935年結婚,父親時年20虛歲,母親21虛歲。</p><p>  父親和母親結婚后,因為大家庭經濟條件很好,他們不用擔心生計,整天在家讀書寫作,出門逛街也是去書店購書

20、或者購買文物字畫等,偶爾也攜手一起拜訪朋友,并經常參加一些文壇的活動。</p><p>  三十年代中期,也即母親結婚前后,她的文學創(chuàng)作進入了黃金時期,曾以“木圭”為筆名,先后在《魯迅風》、《離騷》等刊物上發(fā)表文章,還出版了與他人合著《松濤集》和個人作品集《背上了十字架》,并將簽名本《背上了十字架》一書贈送給許廣平先生。</p><p>  一九三六——一九三七年(20—21歲)</

21、p><p>  師從忻江明進士,讀《春秋左氏傳》、《毛詩》、《尚書》等圣賢經傳。</p><p><b>  與若英相識。</b></p><p>  在上海北京西路家中,不定時舉辦文學和音樂聚會。</p><p><b>  秋,參加魯迅喪儀。</b></p><p>  12

22、月 在《青年界》發(fā)表文章。</p><p>  金性堯著《一盞錄·絮叨》:已故張壽鏞先生的《約園著作選輯》中,有一篇《四明叢書凡例》,其中說:“是編之刻,雖由壽鏞發(fā)起,而吳興張君秉三首先贊助……最后則忻君紹如專任其事?!边@里提到的忻君紹如,就是先師忻江明先生,恰好手頭有一篇舊作《舊簡》,便引起我對師門的回憶……</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

23、3;家世》:1936年左右,祖父母在今北京西路(時名愛文義路)1110弄開始建造14幢石庫門房子,并以祖母名稱之為“葆壬里”。</p><p>  金性堯著《風土小記·憶若英》:今年春天,在報上看到若英先生(以下略去稱呼)在某地遇到不測,心里倒又添了一點棖觸,未嘗不想寫篇小文紀念一下。繼而又覺得這消息既非得諸目擊,報上也說事情的虛實一時無從證明,深恐誤于傳聞,故而復掩卷作罷,惟有默祝其為海外東坡之謠。后

24、來果然知道英公無恙,猶在人間,于是也就把此事擱在腦后了……</p><p>  金性堯著《閉關錄·魯迅喪儀之憶》:我在鄉(xiāng)間和上海,看了許多豪紳的“大出喪”。1936年秋,從前一天的《大晚報》上,看到魯迅逝世的消息,遺體移至膠州路的萬國殯儀館。這是上海第一流的殯儀館,因為也有外國人去殯厝,所以規(guī)定不可嚎哭,不可焚燒香燭,不可舉辦酒菜。</p><p>  第二天,我和妻子武桂芳草草

25、進了午膳后,走進殯儀館。我因討厭過去“大出喪”的市儈氣,所以特地不用這三字。唐弢寫了一篇《向高墻頭示威》,倒是深中腠理……</p><p>  一九三八年(22歲)</p><p>  4月—5月 在上?;春B吩S廣平家??薄遏斞溉?。</p><p>  9月—12月 在上海市中華婦女補習學校擔任義務教員。</p><p>  11月

26、 與周木齋、周黎庵、王任叔、柯靈、唐合著的雜文集《邊鼓集》出版。</p><p>  4月起 在《文匯報·世紀風》發(fā)表文章。</p><p>  8月起 在《譯報·前哨》、《譯報·大家談》發(fā)表文章。</p><p>  10月起 在《申報·自由談》、《申報·春秋》發(fā)表文章。</p><p&g

27、t;  12月起 在《文藝》發(fā)表文章。</p><p><b>  塵無去世。</b></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和魯迅的四通書信》:1938年4月到5月間,父親到淮海路許廣平家中幫助她??薄遏斞溉罚S廣平在《魯迅全集編校后記》中曾提到此事。同年6月15日,《魯迅全集》出版,父親非常高興,他在那年11月出版的《邊鼓集&

28、#183;說到魯迅全集》一文中道:</p><p>  在這“言路之窄,正如活路之窄”的上海,居然能有這樣浩大的人力,物力,出版了厚厚二十大本的《魯迅全集》,恰如出現(xiàn)了一顆子夜的巨星,那光芒,那重量, 那望不見的美,聽不到的聲,講永遠炫耀在人們的頭上。然而,也因此而喚起了我們的回憶,凄涼了我們的心。</p><p>  金性堯著《不殤錄·塵無的<浮世雜拾>》:記得夏衍

29、先生說過,現(xiàn)在知道王塵無的人不多了。他指的是電影界方面,但塵無又是散文的一位能手,近年來散文選集出得很多,不知有沒有選過他的作品?我曾經查過《中國現(xiàn)代文學詞典》,沒有他的名字,后來查了《中國電影大辭典》,才見到他的簡歷,即是作為影評家而列入……</p><p>  一九三九年(23歲)</p><p>  1月—6月 與孔另境、王任叔、柯靈、唐、許廣平、周黎庵等人在上海集資創(chuàng)辦《魯迅風》

30、周刊,擔任主編。</p><p>  7月 與孔另境、王任叔、周木齋、周黎庵、唐、柯靈等人合著的雜文集《橫眉集》出版。</p><p>  1月起 在《自學旬刊》發(fā)表文章。</p><p>  12月起 在《大美晚報·淺草》發(fā)表文章。</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編輯<魯迅風&g

31、t;》:1938年下半年,上海文壇上展開了關于“魯迅風”雜文的論戰(zhàn),一些作家對“魯迅風”雜文提出種種責難。父親是當時上海文壇的“魯迅風”雜文作家之一,針對這種情況,他提出索性辦一個專門發(fā)表“魯迅風”雜文的刊物,刊名就叫《魯迅風》。在時任中共江蘇省委文委委員王任叔的支持和部署下,《魯迅風》雜志創(chuàng)刊號于1939年1月11日出版……</p><p>  金性堯著《伸腳錄·<魯迅風>掇憶》:我手頭的

32、一本《魯迅風》合訂本,解放后已送給了錫金同志,這次寫此文前,為了核對事實,又到師大圖書館翻閱了一下,也重溫了四十年前文壇的一段舊史。歲月如流,其中不少作家都已先后逝世,前輩如望道師,西諦(鄭振鐸)師,王統(tǒng)照先生,魏金枝先生,許廣平先生等,都是對《魯迅風》給以熱情支持,也真令人有“一時俱逝”之感,而巴人(王任叔)先生更是最可懷念的一個。這刊物能夠出版,主要是他的力量,我當時因為沒有固定工作,所以就由我處理些組稿、發(fā)排和校對的具體事務。他的

33、《遵命集》中有一篇《<魯迅風>話舊》,對于創(chuàng)刊的動機和宗旨,已經說得很詳盡了……</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家世》:1939年初,全家搬進了弄底的17號那幢房屋,便是我們姐弟五人出生于成長的地方,也是父親再次讀書寫作耕耘了一輩子的住所。“孤島”時期,《文匯報·世紀風》編輯柯靈曾邀集在滬作家舉行“星期聚餐會”,父親在家中設宴招待過這些作家。其余的13

34、幢房子則用于出租,五十年代公私合營后,由國家房地部門統(tǒng)一出租管理……</p><p>  金性堯著《閉關錄·此時有子不如無》:我家被“掃地出門”后,我母親叨了民族資產階級的光,屬于所謂內部矛盾,分配至十平方米一間樓房,獨處斗室。日常生活,依靠香港一位親戚接濟。每月約人民幣三十元……</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婚姻》:結婚初四年,母親還

35、沒生育,她性格活躍,經常參加進步活動,于1940年左右想去延安參加革命,父親雖然心里不樂意也不反對。但在出發(fā)的前一天,她被祖母發(fā)現(xiàn)并關了起來,這樣才沒去成。</p><p>  母親于1939年生育大姐大男,之后又接二連三生育了三女一男,相夫教子的辛苦使母親放棄了寫作,解放后成了長江中學(后為青鋒中學)的語文老師。</p><p>  從我有記憶開始,父親在家的日子,就是在書房中,寫字桌前

36、度過的。而對于我們姐弟五人的教育和培養(yǎng),則基本都是由母親承擔的。</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大姐冤死之后》:1939年11月30日,她出生在一個金漆木盆內——從此便有了“金碩子”的小名,父親因此寫過《獲虎記》一文,表達了他當年喜獲“小于菟”的喜悅。</p><p>  一九四○年(24歲)</p><p>  在上海滬江大

37、學附設的社會科學研究所文藝思潮課上,聽陳望道講課。</p><p>  秋冬或1941年春 為陳望道主辦的語文展覽會做宣傳并任招待。</p><p>  1月起 在《宇宙風(乙刊)》、《正言報·草原》發(fā)表文章。</p><p>  金性堯著《風土小記·憶望道先生》:憶若英剛才于月前繳稿,現(xiàn)在又須重換了一個題目,不過內容恐怕還是一樣的平淡無奇吧

38、。</p><p>  我和望道師的認識并不深,大約開始于戰(zhàn)后,在附設滬江大學的社會科學研究所的文藝思潮上。似乎是民國二十九年春初吧。有一天,我忽然在報上看到一段廣告,說是有一家補習社會科學的夜校在招生,看科目和教授,都是最合我的興趣。至于入學的資格,則只須高中以上或具有同等學力就可以,這尤其適合我的條件了。因為我自小誤于家長的頑固——自然也可說是愛護,自束發(fā)受書以來即在鄉(xiāng)間的私塾搖頭擺腦,過三家村生活。后來到了

39、上海,要想進中學及大學即無論如何沒法跨進這“學府”的高門檻,便此一直因循下來。這時忽然看見有這樣一家補習學校,而且有史學及文藝的科目,而且又非出于滑頭性質的“學店”,于是真有“一見傾心”之喜,連忙按著地址前去報名。先碰到梁士莼先生,是前北平燕京大學的教授,約略的詢我?guī)拙湓捑退慵案窳恕?lt;/p><p>  一九四一年(25歲)</p><p>  唐云在吉祥寺的天禪室為他畫了一幅扇畫。&l

40、t;/p><p>  8月—12月 在上海主編《蕭蕭》半月刊,由長城書局出版。</p><p>  9月 在上海擔任光華戲劇??茖W校兼職語文教師。</p><p>  11月 在上海交通模范中學擔任語文及歷史教師。</p><p>  散文集《星屋小文》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該書由巴金擔任責任編輯。</p><p>

41、  金性堯著《閉關錄·吉祥寺》:上海的寺院,著名的有靜安寺、玉佛寺、法藏寺,遠一點的有龍華寺;素餐館有功德林、覺寺,城隍廟的松鶴樓,六馬路的一家什幺館子,但至今使我懷念的,卻是僻處乍浦路的貌不驚人的吉祥寺。在素餐中,說得上一甲一名,單說色香味之全,一眼望去,便使人垂涎,但并不是跑進去就有供應的,如果要請客,必須事先和方丈講好,約定日期,他們才能采辦膳料,通知廚師……</p><p>  金文男編《星屋

42、雜憶·我的父親·主編<蕭蕭>》:《魯迅風》停辦以后,父親心猶不甘,1941年,與?;。ɡ钆嗔郑┮黄疝k了一本《蕭蕭》雜志。父親一人承擔了全部的編輯事務,出版了發(fā)行則由?;÷?lián)系長城書局負責……</p><p>  金性堯著《閉關錄·憶<星屋小文>》:寫“我的第一本書”,字數只要千字,應當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想恰恰相反,對我恰恰是苦差使,因為我寫的第一本書不在手頭,

43、六十余年前的事,很易淡忘。老人寫這類文章,等于寫自己的歷史,歷史必須力求真實……</p><p>  一九四二年(26歲)</p><p><b>  在上海家中自修。</b></p><p>  為《古今》《雜志》等刊物寫稿。</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為<古今>

44、撰稿》:《古今》是上海淪陷后出版的第一種文學期刊,從1942年3月創(chuàng)刊到1944年10月休刊,共出版了57期。這是一份在特殊歷史時期中具有很強文學色彩的文史期刊,頗有特色。父親在《古今》第13期至第56期上共發(fā)表了23篇文章。由于《古今》頗為復雜的背景,抗戰(zhàn)勝利后,凡為《古今》撰稿的作家一直成為輿論譴責的對象……</p><p>  金性堯著《閉關錄·<文史>瑣憶》:淪陷時期的出版物中,《

45、古今》是較有特色的一份期刊。不料出了二十余期后,忽然宣告休刊了,我覺得很可惜;但休刊的原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連解散費都是蘇青給我出主意的。</p><p>  《古今》的社址離我家較近,只要走過兩條馬路就到。我于每天下午,到社中審稿或校樣,所以也可算是《古今》的半個編輯,不過版權頁上沒有我的姓名。</p><p>  一九四三年(27歲)</p><p>  5月—

46、1944年夏 在上?!缎轮袊鴪蟆啡螔烀浾摺?lt;/p><p>  7月—1944年10月 在上海古今出版社擔任編輯。</p><p>  4月起 在《風雨談》發(fā)表文章。</p><p><b>  與瞿蛻園相識。</b></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為<古今>撰

47、稿》:后經周黎庵邀請,從1943年7月至1944年10月間,父親每天下午去古今社做半天的編輯工作,不過版權頁上沒有他的名字……</p><p>  金性堯著《文抄·借古話今》:一、與《古今》的一點因緣</p><p>  到這期為止,《古今》恰恰出滿了一周年, 編者先生想約幾個朋友寫點紀念之類的文字,承他的不棄,愿意在珠玉中間放些砂礫進去。這在讀者或者要感到澀目,正如一星砂礫的跑

48、進眼中那樣的不快,但在我卻別有欣慰之感……</p><p><b>  二、編輯與作者</b></p><p>  《古今》的作者中,似乎以比較成熟的作者為多,除了區(qū)區(qū)自己之外?!P于刊物之刊載“老作家”稿子一點,仿佛一向被當作“物議沸騰”的對象。我以為這可分兩點來談,即原則與現(xiàn)象。在原則上,編者向成熟的作者征稿,是不錯的。因為他們畢竟較為老練深刻而有力,藝術手腕能

49、保持水準以上。但由于應付生計,或自以為儼然是個“名作家”了,往往就有一種敷衍馬虎,搖筆即來不假思索的現(xiàn)象,似天才而實為懶惰,可以寫得更好一點而偏不寫!“反正是特約的,不由編者不登!”這恰恰和未成名的作者相反:他們唯恐編者不肯登,所以寫時也特別賣力認真,把文章確能當作文章來寫。但因限于本身的修養(yǎng)欠缺,和文字的接觸疏稀,所以雖肯努力而終不能達到一般的水準——雖然這些努力決不會白化,經過“時間”的培育,終能結出結實的果來。然以現(xiàn)狀而論,編者之

50、心有余而力不足,亦正是難怪之理……</p><p>  三、對于《古今》的感想</p><p>  嚼了這樣的一串舌,回頭來又看了一看自己的話,真覺得愈來愈拉扯了,用流行的譬喻來說,就是“跑野馬”,將題目跑出八千里外?,F(xiàn)在要想勒住韁繩,銜轡疾走的逃回來,卻兀自的不能停蹄。我有一種偏見,以為文章應該從細小處淺近處著手,正如黎庵兄主張不妨來考據一下紐子的起源(見十六期《編后記》)。而一經著手以

51、后,卻可以古今中外,信手拈來;于海闊天空中使其“放諸四海而皆準”,顯出放蕩、馳騁的姿態(tài)……</p><p>  舟山綜合信息服務平臺網站-文體娛樂-海洋文化-舟山名人-《金性堯編《古今》的幕后傳奇》(網址http://www.0580so.com/fun/ocean/celeb/2010/0315/3872.shtml):沈鵬年以歷史見證人和專業(yè)研究者的身份,揭開了上海淪陷時期金性堯參與汪偽刊物《古今》《文史》編

52、輯的內幕。沈鵬年用他多年的研究和手頭大量的書信實證,證實金性堯參與這兩份刊物編輯工作,實乃為我黨搜集地下情報,絕非外界所言的“落水文人”……</p><p>  金性堯著《伸腳錄·人世幾回傷往事》:我和瞿蛻園先生相識,開始于一九四三年。當時他因文稿事由北平來滬,但只匆匆一面,立談數語。一九四九年后,在一家出版社的宴會上,與他不期而遇,他已經不認識我了。后來我調到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因工作上的關系,和他常

53、有接觸。齊燕銘先生在世時,對上海的兩位學者很關心,一是譚正璧先生,一就是瞿先生。不久,他們兩位被上編聘為特約編輯,而對瞿先生尤為倚重,例如李白集的校注……</p><p>  一九四四年(28歲)</p><p>  10月—1945年7月 在上海主編《文史》雜志。</p><p>  散文集《風土小記》由太平書局出版。</p><p> 

54、 雜文集《文抄》由北平新民書館出版,周作人為該書撰寫序文。</p><p>  在《藝文雜志》上發(fā)表文章《斗室微吟》。</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主編<文史>》:《古今》??笠辉拢?944年11月16日,父親主編的《文史》悄然面世,封面采用的是漢武梁祠畫像圖案,上面橫寫著魏碑體“文史”兩字(見本書第37頁),古樸典雅?!段氖贰返膬热莺妥髡叽笾屡c《古今》

55、相同,有部分文章還是《古今》的存稿,同時另辟了“文史隨感”一欄,作者中有一個署名“撞庵”的,便是父親的筆名,當取自民間諺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意思,也間接地反映了父親當時苦悶彷徨的心情?!段氖贰烦隽艘黄诒悴恢喂释??。后在魯風的支持下又復刊。</p><p>  金性堯著《閉關錄·<文史>瑣憶》:休刊后,就要我編《文史》,但出了一期,《文史》卻又要休刊了,原因我仍然不明白,所以《文史

56、》第一期是有文載道名字的。撰稿人和內容大致和《古今》大同小異,有的還是《古今》存稿,只是另辟了“文史隨感”一欄,其中有個“撞庵”的,便是我的化名,意思取自諺語的“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鐘”,這可能來自民間,也反映了舊時有些小市民的人生觀。周作人于《楊大瓢日記》中末署十藥草堂,則后來的十堂原是省稱。在新文學作家中,筆名和室名之多,恐無過于周氏兄弟了……</p><p>  《藝文雜志·斗室微吟》(1944年):

57、一、氣寒西北何人劍 聲滿東南幾處蕭</p><p><b>  龔定安詩</b></p><p>  施蟄存先生曾經寫過一篇《繞室旅行記》,收在開明版的《燈下集》中,是講他書齋內的庋藏設備等情形。讀了很引起我的興趣。最近又讀了紀果庵先生在《雜志》六月號《書房漫步》一文,屈才也近于這一類,不過多側重書籍的收羅瀏覽的事,總之皆不外所謂“以自我為中心,以閑適為筆調”,雖有些

58、人對之掉頭而去,如紀先生末后所云,“對不起又寫了這樣于人于己兩無謂的文章”,但對于我似的讀者,卻不免要“引為同調”。</p><p>  一九四五年(29歲)</p><p>  5月—11月 在上海家中教授學生3人。</p><p>  日本投降前夕 妻子武桂芳被日本憲兵隊抓去受酷刑,后經保釋放出。</p><p>  12月—1946

59、年4月 在上海協(xié)和進口行擔任文書。</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婚姻》: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日本憲兵將許廣平抓去,并在許廣平家中搜查出母親贈送給她的《背上了十字架》一書,因上有簽名“木圭”兩字,說她是“延安責任者”,用灌冷水和抽皮棍強迫她招供,但她什幺也沒說。最后還是父親通過中共特工人員魯風,將母親保釋了出來。</p><p>  金文男編《

60、星屋雜憶·我的父親·主編<文史>》:1945年6月出版的《文史》第二期為“日記特輯”,登載有周作人《楊大瓢日記》、紀果庵《越縵日記談》、何挹彭《關于日記》、文載道《讀曾侯日記》、柳雨生《雪庵日記》、予且《水繞花堤館日記》,鄭秉珊《暑中日記》等。</p><p>  《文史》第三期出版于同年7月,為“讀書特輯”,登載有署名“鼎堂”的郭沫若之《甲申三百年祭》。父親原計劃接下來的幾期分別

61、爲:人物、風土、文字獄、尺牘、掌故、舊劇、晚清維新等??梢韵胍姡绻皇菚r事突變的話,父親的這個計劃是周密而可行的。</p><p>  這年夏天,日本的敗局出了第三期后,臨近日本投降前夕。由于敗局已定,上海的日本憲兵到處抓人,把我母親也抓進舊貝當路滬南憲兵隊并施以酷刑,后來父親去找魯風,才托人將母親保釋了出來。</p><p>  動亂的局勢使父親再也無心繼續(xù)辦《文史》了,于是他向《魯風

62、請求辭去《文史》編輯之職,在家繼續(xù)寫文章。《文史》也就宣告???lt;/p><p>  金性堯著《閉關錄·<文史>瑣憶》:1944年(編者注:應為1945年)夏天,日本的敗局已定,在某一天清晨,日本滬南憲兵隊的軍曹甲斐,從里弄的矮墻上爬了下來,然后打開前門,將亡妻武桂芳捕去。我先去找亡友亢德,他也沒有辦法,只是鄭重叮囑:“對日本人,銅鈿千萬用不得,知道幺?”我很感激他的盛誼……</p&g

63、t;<p>  一九四六——一九四九年(30—33歲)</p><p>  在上海閑居,有時為《論語》、《旅行》等雜志寫文章,后為啟明書局編《尺牘大全》等。</p><p>  1949年,看望周作人三次。</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忘年交周作人》:周作人與父親有過很密切的交往。大概是文學趣味相投,也可能是秉

64、性相似的緣故,他倆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曾結為忘年交。</p><p>  父親與周作人是從通信開始的。自淪陷時期起,前后大約有四十通左右。父親喜愛周作人的文風,周作人也很欣賞父親的文章,父親青年時代的第二本著作《文抄》,就是由周作人介紹出版并寫序言的。先摘錄其中一段如下:</p><p>  在上??械碾s志上面,看見好些作者的姓名,有的是從前知道的,有的是初次見到,覺得很愉悅,這正有如古人

65、所說的舊雨今雨吧。在今雨中間,有兩位可以提出來一說,這便是紀果庵與文載道。這里恰好有一個對照,紀君是北人,而文君乃是南人,紀君是真姓名,而文君乃是筆名,——嚴格的說,應當稱為文載道君才對,因為文并不是尊姓。但是同時也有一點交涉,因為兩君所寫大文的題材頗有相近之處。紀君已出文集名曰《兩都集》,文君的名曰《風土小記》,其中多記地方習俗風物,又時就時事陳述感想,作風固各有特色,而此種傾向則大抵相同。鄙人在南京當過學生六年,后來住家北京亦已有二

66、十八年了,對于兩都一樣的有興趣,若浙東乃是故鄉(xiāng),我拉(ngala)寧紹同鄉(xiāng),蓋錢塘江分界,而曹娥江不分界,遂一直接連下去,土風民俗相同處尤多。自己平常也喜歡寫這類文章,卻總覺得寫不好,如今見到兩家的佳作那能不高興,更有他鄉(xiāng)遇故知之感矣。讀文情俱勝的隨筆本是愉快,在這類文字中常有的一種惆悵我也仿佛能夠感到,又別是一樣淡淡的喜悅,可以說是寂寞的不寂寞之感,此亦是很有意思的一種緣分也。</p><p>  父親在193

67、9年出版的《橫眉集·槍與筆》一文中認為,在“為抗戰(zhàn)期中的中國文化界艱苦奮斗的毅力而祝頌”的同時,也應該“維護常態(tài)的精神活動”??箲?zhàn)以前,父親曾醉心于魯迅和周作人很關注的魏晉文學。但1939年以后,寫雜感類文章遭到禁止,這對父親的創(chuàng)作產生了很大影響。漸漸地,由批判現(xiàn)實的雜文寫作慢慢轉向鄉(xiāng)土散文創(chuàng)作,陸續(xù)出版了《星屋小文》、《風土小記》、《文抄》等文集,在當時文壇上有較大影響……</p><p>  金性堯

68、著《一盞錄·落葉歸根》:陳子善同志先后編了兩本《知堂集外文》,一本是《亦報隨筆》,另一本是《四九年以后》?!兑鄨箅S筆》都是知堂在上海的《亦報》和《大報》上發(fā)表的,絕大部分在發(fā)表時我都讀過。當時我在《亦報》上也寫過幾篇小文,署名趙天乙,知堂見了,就知道是我寫的,來信中曾經談到。《四九年以后》,最近才見到。所以加上這個副題,因為有別于《亦報》上的作品,其中輯錄的,還包括海外發(fā)表的一些文章,這確是不曾見到過,也值得愛讀知堂文章的人高

69、興。正如子善同志所說,有了這兩本書,“周作人1949年以后所寫的單篇文章,大略已盡于此”??上е帽救艘褵o法見到了……</p><p>  金性堯著《知堂的兩本書》:今年第三期的《讀書》上,有舒蕪兄的《評<兒童雜事詩圖箋釋>》一文,使我想起知堂給我的幾件手跡。</p><p>  一就是手抄本《兒童雜事詩》,時間在他離滬返京后。我當時忙于編輯工作,不及細看,只記得其中有一句是“

70、分明一只小荸薺”。由于我的幾個女兒,童年時都梳過這種發(fā)式,這一句便記得特別分明,隨后就把這本詩集放在書篋中,再也沒有翻閱過。</p><p>  二是一幅小立軸,上面寫著謝夫人說周姥的故事,也是他一向欣賞的。謝夫人的反唇相稽至今還未過時,雖然《藝文類聚》將她劃入妒婦行列。</p><p>  三是一九五〇年到北京時,謝興堯兄送我一張扇面,是張大千的鐘馗,另一面卻是白面,我趁在京的機會,到苦

71、雨齋請他配上字。這兩人的書畫其實是不相稱的,我也明知是硬湊,若流到今天的文物市場上,倒會看作上品的。</p><p>  四是他給我的四十幾封信,箋式一律,內容多已忘卻,只記得有回答我“沙皇”的原義是怎樣,龍是什幺東西之類。信的結末,多半要寫上幾句近來北京的天氣如何。后來見面時,我曾經問他:我信中提的某幾件事情,你怎幺不回答。他說:“凡是我不想回答的,就不再在信里說了。”這話等于沒有說,在他或許是“一說便俗”,我

72、也只得默然了……</p><p>  一九五○——一九五二年(34—36歲)</p><p>  為《大報》、《亦報》等寫稿,在家編“北京史話”(未出版),為一知書店改連環(huán)圖畫等。</p><p>  1950年,因親戚之邀,往游北京,到八道灣看望周作人三次,在那里遇見了廢名和江紹原。</p><p>  1950年,與妻子在北京,到徐一士先

73、生家里拜訪,又一起游故宮。</p><p>  1950夏,在北京,與何家槐最后一次相見。</p><p>  金性堯著《一盞錄·葉落歸根》:1950年,我因親戚之邀,往游北京,曾到八道灣去看了他兩次,在那里遇見了廢名和江紹原。廢名就像知堂在《懷廢名》中寫的那樣,江君剛從山西回來,兩人我都是第一次見到,亦是此行的意外收獲。談些什幺,也忘記了,談些北京天氣、市情之類的話也不值得記述

74、。有時問起他北京一些名勝,如陶然亭之類,他總是覺得沒什幺意思。這次看了《游長城》中的“舟山友人”,才知道在指我。文中說到我們夫婦曾分四天,游覽了故宮四路,知堂自己只逛過三次故宮,內三路也還沒有完全看得,因為反正隨時可去,就懶得去了。</p><p>  金性堯著《伸腳錄·說著同光已惘然》:提起晚清掌故,很自然地會想起徐一士先生。例如知堂,就對谷林先生說過:“如遇徐一士筆記,可買些翻翻”。意思是,對晚清的

75、政制名物,可以有所了解。</p><p>  和徐先生通信在前,解放后又見過一面,對他的生平,卻知之不多,只知他是戊戌人物徐致靖之侄。致靖原籍宜興,寄籍宛平,所以徐先生給我信中有“家本江南”語。他在《我的書法》中說:“我十五歲那年,山東巡撫周馥在省城(濟南)開辦一個客籍學堂”。周馥任山東巡撫約在光緒二十七年(一九〇一),則徐先生當生于光緒十三年或稍后。今天我們要找杜月笙的資料倒不難,要找徐一士那樣學者的資料,就不

76、容易了……</p><p>  金性堯《風土小記·憶家槐》:豫才先生詩云:“舊朋云散盡,余等亦輕塵?!泵磕畲嗽?,輒為惘然,而一年容易,又是簾卷西風矣。在這樣的境地中,時時有幾個千百里外舊朋影子,浮上我的心頭,仿佛聲音笑貌如在眼前,把自己的幻想凝而為一。明知逼取便逝,卻也難得忘卻。倘要具體的說出原因來可又無法解釋,但這正是前人筆下的“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也。而且這種筆墨近乎浪費,雖不吃力也難

77、討好,或者,還不免遭到挨罵,不合于目前驚心動魄的“大時代”吧……</p><p>  金性堯《伸腳錄·白頭青鬢隔存沒》:何家槐也是三十年代勤產的一個青年作家,自從一九三四年何徐(轉蓬)創(chuàng)作糾紛發(fā)生后,更是名與謗隨。但現(xiàn)在除了研究新文學史的人以外,知道何家槐的恐已不多。去年從舒蕪兄文中,得知已故梁永先生對有些已被遺忘的作家,曾有論著闡述。不久,又得到梁永先生在西安的女兒鐘女士寄來一份復印的《關于何徐創(chuàng)作問

78、題之爭》的史料,并附一箋,詞意殷勤,雖素昧而深感盛誼。對這一公案,何家槐與我閑談時曾有辯解,也很懊悔,承認自己有錯,這里不想支蔓。徐轉蓬的小說,梁永先生說他質量平平??箲?zhàn)前,商務印書館曾出過徐氏小說集,就因他是這一就糾紛的當事人而買了一冊,是一小本子,卻一直未曾閱讀,到現(xiàn)在連書名也忘了(似為《下鄉(xiāng)集》?)……</p><p>  一九五三年三月——一九五六年二月(37—40歲)</p><p&

79、gt;  在私營上海春明出版社任編輯。</p><p>  1955年金祖同去世。</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古典文學編輯》:上世紀五十年代初,父親由孔另境介紹,到上海私營春明出版社任編輯,后到古典文學出版社、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工作。</p><p>  金性堯著《伸腳錄·故人墳樹立秋風》:這篇小文很早就想寫的,

80、卻一直拖延下來。前個月看到一份古籍簡報上,提到金祖同的《流沙遺珍》,又默念與他的交往始末?!按饲榭纱勺窇洠皇钱敃r已惘然”,便借此略抒存沒之感……</p><p>  一九五六年(40歲)</p><p>  3月 公私合營后,轉入上海文化出版社任編輯。</p><p>  11月 參加中國民主促進會。</p><p>  一九五七年(

81、41歲)</p><p>  在古典文學出版社任編輯。</p><p>  將魯迅的四封原信贈送給沈鵬年。</p><p>  一九五八——一九六六年(42—50歲)</p><p>  在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任第二編輯組副組長,負責古典文學普及讀物的編輯工作,參與推出《中國古典文學基本知識叢書》、《中國古典文學作品選讀》、《中華活葉文選》三套

82、叢書。</p><p>  1959年4月《唐詩一百首》初版。</p><p>  擔任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的責任編輯。</p><p><b>  因議論“藍蘋”得禍</b></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古典文學編輯》:1958年左右,母親按學校領導的布置,寫了一篇小說《成

83、長》,她的學生袁關林寫了一篇小說《掃盲》,都準備發(fā)表。父親知道后,對袁語重心長地說:“不要寫文章了,寫文章是沒有好下場的。”在袁的一再追問下,父親簡單講述了三、四十年代文壇上的一些事情,當袁問父親爲什麼不去找那些當年指示他做而如今做了大官的人呢,父親長嘆一聲說:“找他們說什麼呢,黨外有黨,黨內有派,內幕這么復雜,你就是有十二張嘴也說不清?。 ?lt;/p><p>  金性堯《新民晚報·關于<中華活葉文

84、選>》:上海古籍出版社的《中華活葉文選》(下簡稱<活葉>),與北京中華書局的《中華活頁文選》的品牌屬性問題,報上曾經報道過。我是《活葉》編輯工作的參與者,略知籌備和出版的經過,特就記憶所及,草成此一小文,聊充出版史料上之濫芋……</p><p>  《讀書·<唐詩一百首>的滄桑》1980年第11期(總第20期):《唐詩一百首》是一本八萬余字的小書,出版于一九五九年四月,比起

85、《唐詩三百首》之類選本來,要算年輕多了。可是從初版到一九七八年的修訂重版,這樣一本年輕的讀物,卻也經歷了滄桑,承受了創(chuàng)傷。近來的報刊上,也有些批評修訂本的文章,其中有些意見極為中肯……</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古典文學編輯》:盡管這樣,父親還是依然保持著純粹的讀書人本色:文章雖然不寫了,卻還是努力地“為他人做嫁衣裳”,全身心地投入到古典文學圖書的編輯工作中,在就職古典

86、文學出版社、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期間,父親認真踏實,無私奉獻,把所有的時間,包括晚上和周末,都用于聯(lián)系作者和審讀書稿。他負責古典文學普及讀物的編輯工作,曾參與編輯了《中國古典文學基本知識》、《中國古典文學作品選讀》、《中華活葉文選》等三套品牌叢書。</p><p>  1962年,父親還擔任了劉大杰《中國文學發(fā)展史》(1962年版)的復審工作、除了在單位對書稿進行修改,大約有四五個星期天,劉大杰先生都在我家書房內與

87、父親一起磋商修改。父親在1962年4月2日撰寫的《劉著<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修改情況(草稿)》(復審意見)中道:</p><p>  關于本書修改情況,總的方面有這樣幾點:(一)加強了階級分析與思想分析;(二)作品、作家部分,酌補了若干新資料;(三)刪去了一些不恰當的、重復的文句(其中包括評價不夠穩(wěn)定及過于夸張的);(四)酌刪不恰切的例證,補加典型的例子;(五)引用前人的話,不恰當的也已酌刪;(六)對引用

88、的資料知識重加核實;(七)章節(jié)安排上,在若干處有所調整。</p><p>  從中可見出身編輯及父親對該書編輯加工之程度以及時代留下的印跡,文末還說,“從修改后的上冊全稿看,改動的幅度約占百分之五十”。</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古典文學編輯》:1962年9月至1963年8月,父親與李俊民社長曾參加《辭海》編輯委員會的修訂《辭海》工作,1963年

89、7月20日至8月20日,他們又集中到上海浦江飯店參加《辭海》(試排本)的修訂。</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因議論“藍蘋”得禍》: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出版社實行的是每周四干部下廠勞動制,即編輯、校對要到印刷廠去包扎書本、整理鉛條、搬送印件等,有時也參加廠里德“毛?!薄?lt;/p><p>  大約在1963年前后,父親到蘇州河畔的一家印刷廠勞動。中午在食

90、堂門口等候時,父親和另一位同志閑談,談到電影,又講到舊日的藍蘋,父親用機平淡的口吻,說了這樣一些話:“我在抗戰(zhàn)前曾經見到她一次,當時各界正在開展營救七君子運動,在錦江飯店的樓廰里召開座談會,她也參加,衣著倒很樸素,穿著一件藍布旗袍,戴了一副白手套,不像電影明星的樣子?!?lt;/p><p>  金性堯著《閉關錄·蘇州河畔》:“文革”前,每逢星期六上午,是“雷打勿散”的學習時間,學習的內容,又像國家大事,又像

91、身邊瑣事,這叫做“聯(lián)系實際”。</p><p>  除此之外,每星期還有一整天,也是“雷打勿散”的,就是星期四的干部勞動,出版社大多到印刷廠,參加的是編輯和校對……</p><p>  大概是在1963年前后,到蘇州河畔的一家工廠去勞動,午飯要到廠外的一家食堂里去吃,由于去得較早,食堂還未開門,大家便在門外等著。感到無聊,沒話找話,便和另一位編輯甲君閑談,七講八講,講到電影,又講到舊日的藍

92、蘋,我用極平淡的口吻,說了這樣一些話:“我在抗戰(zhàn)前曾經見到她一次,當時各界正在開展營救七君子運動,在錦江飯店的樓廳里召開座談會,她也參加,衣著倒很樸素,穿著一件藍布旗袍,戴了一副白手套,不像電影明星的樣子。”我這話對別的朋友也說過,自以為對皇天后土也可以說的,那時根本不知道對舊日的藍蘋,連半個字也不可說……</p><p>  接下來,大字報就紛起而圍攻了。</p><p>  金性堯著《

93、閉關錄·濫芋錄》:在今天千人一面的報刊中,忽然得到《日記報》與《藏書家》,真有跫然足音之感。在解放之前,似乎也未曾出版過這樣的報刊。所以今天的編輯,除本職外,還要善于經營策劃……</p><p>  金性堯著《閉關錄·人豕之緣》:古人以牛馬羊豕雞犬為六畜,牛能耕田,馬能馳驅,羊亦能挽小車,雞能報曉,犬能司警,獨有豬,一天到晚,非吃即睡,命中注定只能給屠夫宰一刀。形狀又丑又臟,雖無戒懼之意,人皆

94、見而遠之,我卻有幸和群豬結緣數年。時間是一九六八年,正當孤兒寡婦,到處啼痕的年頭,地點是海濱的干校。下去的有一大批,我還臨不到“五七戰(zhàn)士”的資格,因而只能算是服勞役……</p><p>  一九六七——一九六八年(51—52歲)</p><p>  在上海解放出版社(原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接受審查。</p><p>  一九六八年(52歲)</p>&

95、lt;p>  8月29日 大女兒金大男遭迫害去世。</p><p>  11月 被戴上“反革命分子”帽子。</p><p>  冬天,兩個女兒到江西上山下鄉(xiāng)。</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大姐冤死之后》:1968年8月29日,一個帶著暑意的晚上,一個至今都令我顫栗的日子,父親的大女兒——我親愛的大姐金大男懷著兩個月

96、的胎兒,“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走的時候她才28歲,是華東師范大學外語系的助教,當時新婚僅6個月。</p><p>  大姐是父母最心愛也是當時唯一已培養(yǎng)成材的女兒。</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大姐冤死之后》:1968年初夏,“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林彪、“四人幫”瘋狂推行反動的“兩個估計”,把大學師生當做革命對象,趕出學校,去農村“勞動改造

97、”。此時大姐剛懷孕兩月,妊娠反應極大,外語系有一位女領導曾通知大姐可不必去鄉(xiāng)下。盡管這樣,她仍隨外語系去了江蘇太倉洪涇大隊勞動……</p><p>  金性堯著《伸腳錄·她才二十八歲》1955年到南京時,在雨花臺逗留了一下,原是去游覽的,也沒有特別印象好說。十五年后,重臨其地,卻為了掃墓而去,墓中人是我的長女。當我們拔去了野草,點上了清香,把一個小小的花環(huán)放在石階上時,一陣風來,那香煙便裊裊上升,隨即似

98、斷似續(xù),散在空中,終于消失了。但我相信,它在太空里仍會散發(fā)著馨香。一個堅定地無神論者,面對親人的墳墓時也會感到,幽明之間,自會有一種精誠在脈脈流通著……</p><p>  金性堯著《伸腳錄·找尋》:你在黃土里已經度過三十歲和四十歲了。荏苒之間,又到了五十歲,你媽也七十四了。她原想在你生日那天,在寺院里拜懺,我沒有同意,只在家里燃香祭供,在你遺像前默哀,還叫你丈夫和你弟妹來吃晚飯……</p>

99、<p>  金性堯著《閉關錄·曲巷送別》:從今年倒溯三十年,就是1968年,正是大地發(fā)抖,萬姓無聲淚潛墮的時候。就拿我們這一家來說,大女兒含冤服毒,我被戴上帽子,到了冬天,兩個女兒又被趕到江西的山溝溝里。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五歲,說是知識青年,其實什幺知識都沒有,而且夠不上青年,只能說是少年。她們原來想到云南的國營農場去,但云南接近國境線,學校的女老師事先來家訪時,就對我的女兒說:“你們想想自己家庭的政治條件,能到

100、云南去幺?”老師說的話原不止這兩句,別的全忘了,只有這兩句,我這樣健忘的人,至今還牢記心頭……</p><p>  一九六八——一九七二年(52—56歲)</p><p>  在奉賢上海市新聞出版系統(tǒng)五七干校飼養(yǎng)場養(yǎng)豬,接受改造。</p><p>  1971年,傅東華先生逝世。</p><p>  金性堯著《伸腳錄·傅東華的&l

101、t;山胡桃集>》:這幾年,每逢參加出版界的茶話會時,總要想到傅東華先生(一八九三—一一九七一)。他不但是我們編輯的老前輩,而且是能編能寫能譯的全才,晚年又潛心于文字學的研究,他不善言詞,而同他閑談,卻感到平易親切,語言有味。他的牙全是假的,說的話卻很真率……</p><p>  一九七二年(56歲)</p><p>  9月 摘除“反革命分子”帽子。</p><

102、p>  一九七三——一九七六年(57—60歲)</p><p>  在上海人民出版大社《二十四史》通校組任校對。</p><p>  1976年陸侃如寫《與劉大杰論杜甫信》。</p><p>  金性堯著《一盞錄·讀陸侃如致劉大杰書》:1962年,劉大杰先生的《中國文學發(fā)展史》經修訂后重新出版,用繁體直排。1972年,又作了較大的修改,按照儒法斗爭的

103、模式而重寫,用簡體橫排。此事學術界皆已熟曉,不必贅述……</p><p>  一九七七年(61歲)</p><p>  4月30日 撤銷“反革命分子”帽子。</p><p>  10月 在上海市人民出版大社文學組任編輯。</p><p>  金性堯著《閉關錄·春雨樓頭》:春雨樓頭尺八簫,何時歸看浙江潮。</p>&

104、lt;p>  芒鞋破缽無人識,踏過櫻花第幾橋。</p><p>  好容易晴朗幾天,取暖器也不開了,不料一下子又有寒撲來,連綿的密雨中還夾著雪花和冰珠,人心難測,如今連天心也難防了</p><p>  三春多雨,事本尋常,對詩人卻是好題材,歷代借春雨以抒情的不知多少,于是想起了蘇曼殊的這首七絕,這是僅憑記憶,所以題目就忘掉了……</p><p>  一九七八年

105、(62歲)</p><p>  在上海古籍出版社任編輯。</p><p>  10月13日 出版局在上海勞動劇場召開落實政策大會,由副局長李信宣布所謂“反革命小集團”屬于錯案。</p><p>  下午 華東師大召開落實政策大會,為大女兒金大男平反昭雪。</p><p>  10月31日 代表家屬在上海龍華殯儀館舉行的“金大男同志追悼大

106、會”上致答詞。</p><p>  12月23日 退休,工作由三女兒金文男接替。</p><p>  年底 被評為上海古籍出版社先進工作者。</p><p>  金文男編《星屋雜憶·我的父親·視寫作為生命》:父親一輩子愛書如命,唯一的嗜好是買書,最大的欲望是寫書。尤其到晚年,寫作的熱情越來越強。</p><p>  1

107、978年底,父親被評為上海古籍出版社先進工作者,同時因為我的“頂替”,父親退休。此時“文革”剛結束,百廢待興,政治氣氛也寬松了很多,父親壓抑多年的寫作欲望“蠢蠢欲動”,嗷嗷待哺的圖書界也等待著一大批作家拿起筆來。于是,父親再次找回青年時代的作家身份,積數十年的編輯經驗及古文功底,開始真正地做“學問”了。</p><p>  最先問世的,是《唐詩三百首新注》一書。這本書曾經風靡海內外、累計印數已近300萬冊的古典文

108、學普及讀物,創(chuàng)下了古籍圖書的奇跡。緊接著的是《宋詩三百首》、《明詩三百首》,也都因其在選詩和注釋方面的獨特見地,獲得學術界的好評,也因此為父親奠定了在唐、宋、明詩研究方面的領先地位?!短圃娙偈仔伦ⅰ泛汀端卧娙偈住愤€被清華、北大列入大學生必讀書目、父親很想再編一本《清詩三百首》,可終因清詩數量太多,工程過于浩大,耄耋之年精力實在不濟而不得不放棄,轉而開始寫作文史隨筆。</p><p>  一九七九年(63歲)&

109、lt;/p><p>  1月 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回聘。</p><p>  3月 赴昆明出席《中國歷代文論選》會議。</p><p>  開始編寫《唐詩三百首新注》。</p><p><b>  始給《書林》寫稿。</b></p><p><b>  收到胡道靜的致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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