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補習：基于高三學生的視角

1、私人補習（也稱為影子教育、課外輔導，或簡稱補習）已在過去的幾十年里成為一種全球普遍的教育現(xiàn)象。根據(jù)《走出影子》（Out of the Shadows）的前言，在 17 個國家的補習行業(yè)總收入（當中不包括東南亞社會）已經(jīng)達到每年 417 億美元。 ［1］不同地方使用了不同術(shù)語來描述課外補習：在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稱為“bǔxí”，在中國香港稱為“tutoring”，兩者皆有“補習”的意思。在中國澳門（葡萄牙語為其中一種官方語言）稱

2、為“apoio pedagógico complementar”，字面翻譯為“支持補充教育”的意思。中文是澳門另一種的官方語言， “補習”的官方名稱為“私立補充教學輔助”，強調(diào)“私人”和“互補”的特征。雖然“補習”這一用語在其他地方很常用，然而澳門政府將補習定義為一種由私營部門提供并輔助主流教育的手段。本文把澳門的影子教育定義為“付費接受額外支持的學科，包括以學業(yè)為導向的補習，例如雅思（IELTS）、托福（TOEFL）和其他的

3、入學考試”。除了私立補習中心外，澳門的學校可以合法地開設付費的課后補習班。由此看來，這樣的課后補習班也是影子教育的一部份。這一操作定義包含了補充性、私人性和學科性。 ［2］私人補習在不同地區(qū)中已有廣泛研究，但在澳門的研究卻不足。澳門教育暨青年局委托香港中文大學在 2007 年進行了一項關(guān)于澳門影子教育的大型研究，這是首次對澳門影子教育作深入調(diào)查。在所有中小學生中，參加校內(nèi)的補習班/督課班的學生接近 40%，而參加校外的人數(shù)只有約 20%

4、。 ［3］表 1 比較了整個基礎教育階段的兩種課后補習形式。表 1 課后補習 補習（幼兒園至高中） （幼兒園至高中）在兩種的補習形式中，小學生都是主要的補習接受者。英語和數(shù)學是最受歡迎的補習科目，但沒有進一步資料說明學生對補習的看法。本文重點研究高中三年級（高三）或中學六年級（中六）學生對英語補習的看法。因為與同一階段的其他學生相比，高三或中六學生的英語學習經(jīng)驗時間最長，了解他們對英語補習的個人需求和看法將為英語教與學提供寶貴的意見。

5、表 2 選擇 選擇學校 學校標準概述 準概述香港中文大學的研究報告總結(jié)指出，考試壓力是增加補習需求的主要原因之一。 ［10］近年來政府已制定降低復讀率的指引，并敦促學校采用多元化評估來評核學生。 ［11］另一方面，雖然有些學生參與“校長推薦入學計劃”，即沒有參加入學考試就直接獲大學錄取，但其他學生仍然需要報考入學試，例如于 2017 年首次實行的四校聯(lián)考。由于首次進行聯(lián)考，澳門有不少補習社提出“一試定生死”和“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等宣

6、傳口號來吸引更多學生報讀其開設的補習班。 ［12］受惠于經(jīng)濟增長，越來越多的學生選擇了出國留學。由澳門高等教育局（舊稱“澳門高等教育輔助辦公室”，簡稱 GAES）收集的關(guān)于澳門高等教育的信息所示，在海外升讀大學并需要考取英文水平測試（如雅思或托?？荚嚕┑闹袑W畢業(yè)生人數(shù)正逐漸上升。 ［13］英語在澳門整個非高等教育階段被列為必修科目。與香港不同的是，雖然英語不是澳門的官方語言，但英語在澳門作為國際語言使用［14］。外資賭場的進駐增加了對這

7、一語言的需求。澳門政府在一份語言政策報告中強調(diào)［15］： 為把澳門發(fā)展成為一個國際化的城市，為確保經(jīng)濟和社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有必要在居民中普及英語，以及培養(yǎng)外語專業(yè)人才。該報告建議建立有效機制去推廣中文、葡萄牙語和英語學習。02 文獻回顧（一）影子教育和英 （一）影子教育和英語補習 語補習影子教育在許多國家加劇了教育不平等現(xiàn)象。貝磊觀察到“明顯收入較高的家庭比收入較低的家庭能夠獲得更多和更好的補習服務”［16］。來自不同背景（如越南［17

8、］、孟加拉國［18］、中國大陸［19］、韓國［20］）的研究均顯示，高收入家庭對補習的需求高于中等和低收入家庭。薛（Xue）和方（Fang）研究課外補習在中國義務教育的發(fā)展模式和趨勢，他們留意到“社會經(jīng)濟地位較高、學校質(zhì)量較高和學習成績較好的學生有較高的補習參與率，而且他們也會花費更多錢在補習上”［21］。由于博彩稅收收入的急速增長，政府能夠投入更多的教育預算（以及其他服務）。部分澳門學校利用教育暨青年局的教育發(fā)展基金，為學生提供免費的

9、課后輔導班。該計劃的目的是以象征性收費或免費形式幫助有學習困難的學生得到實時的學業(yè)援助。根據(jù)香港中文大學的報告，26.6%的課后輔導班是免費的［22］，而任教這些補習班的老師都享有報酬。該計劃可被視為打擊教育不平等的合理方法。由于多種復雜因素的相互影響，現(xiàn)有文獻關(guān)于私人補習對學生成績的影響尚無定論。 ［23］“有限資料和內(nèi)生性等技術(shù)問題”增加了識別上述因果關(guān)系的難度。 ［24］此外，補習的成效也可能因?qū)W生水平不同、目的不同而有所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