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音鑒古錄》版本及年代作者考_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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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檔簡介

1、<p>  《審音鑒古錄》版本及年代作者考</p><p>  摘 要:《審音鑒古錄》是清代中葉一部特別的戲曲選本,里面有許多戲曲演出批錄,為研究清代戲曲演出、戲曲審美提供了珍貴資料。但《審音鑒古錄》目前的研究論文卻不是很多。本文從現(xiàn)存文獻及書中的批錄考察《審音鑒古錄》的版本情況,推測其創(chuàng)作年代及作者,對研究當時的昆曲發(fā)展狀況,無疑是有意義的。 </p><p>  關(guān)鍵詞:《審

2、音鑒古錄》;戲曲選本;昆曲 </p><p>  中圖分類號:J809 文獻標識碼:A </p><p>  文章編號:1003-9104(2007)03-0046-04 </p><p>  《審音鑒古錄》是清代中葉一部戲曲選本。中國古代的戲曲選本,通常表現(xiàn)為劇選、曲選、出選三種外在形態(tài),或是像《元曲選》、《六十種曲》是全劇的合集,或是如《盛世新聲》、《雍熙樂府》

3、、《詞林摘艷》是以宮調(diào)曲牌為編選體例,或是《綴白裘》一類收錄雜劇、傳奇、戲文、花部的單出選本。《審音鑒古錄》在體例上應屬于其中的戲曲出選。所選曲目包括《琵琶記》一十六出、《荊釵記》八出、《紅梨記》六出、《兒孫?!匪某?、《長生殿》六出、《牡丹亭》九出、《西廂記》六出、《鳴鳳記》四出、《鐵冠圖》六出,共計九劇六十五出。該選本書前有序、每出正文前皆有一幅插圖,書中有大量的戲曲評點資料。在古代眾多的戲曲文獻中,它別具一格,具有重要價值。里面許多

4、的戲曲演出批錄,為研究清代戲曲演出、戲曲審美提供了珍貴資料,呈現(xiàn)出與其它戲曲選本迥異的特色。很多學者注意到《審音鑒古錄》選本的價值,如葉長海的《中國戲劇學史稿》辟專題“《審音鑒古錄》論角色的創(chuàng)造”、“《審音鑒古錄》舞臺處理例話”[1](P417-424);廖奔的《中國戲曲史》認為“這部書是第一部專門的導演著作”[2](P275);張庚、郭漢城的《中國戲曲通史》中集在“昆山腔的表 </p><p>  演”一節(jié)中用

5、了較長的篇幅分析了《審音鑒古錄》的表演藝術(shù)[3](P329-343)?!秾徱翳b古錄》的專篇論文不是很多,大陸學者郭亮曾經(jīng)分“科介說明”、“曲白旁注”、“人物上場之按語”、“眉批”、“總批”五種說明形式對其進行分析[4](P54-59)。其實,《審音鑒古錄》還有許多值得探究之處,如它的版本情況如何,成書于何時,批錄者是誰,都給我們留下了疑問。本文嘗試從現(xiàn)存文獻及書中的批錄資料考察《審音鑒古錄》的版本情況,推測其創(chuàng)作年代及作者,以期通過對三

6、者的準確界定,推動對乾嘉時期昆曲發(fā)展狀況的深入研究。 </p><p><b>  一 </b></p><p>  《審音鑒古錄》一書成書雖晚(據(jù)書前琴隱翁序,成于道光十四年三月,即1834年),但流傳并不廣。目前所知的版本有道光十四年王繼善補刻本,書前有琴隱翁序。查閱《中國古籍善本書目》,首都圖書館、清華大學圖書館等七家圖書館收藏有該書。道光本在我國主要有這么幾種

7、影印本:臺灣學生書局《善本戲曲叢刊》影印本、學苑出版社2005年影印本、《續(xù)修四庫全書》影印本。臺灣學生書局刊行的由王秋桂主編的《善本戲曲叢刊》,其中第五輯第73、74冊影印出版該書,不過書品不佳,眉批處多有脫漏;學苑出版社2005年5月也原版影印該書,售價不菲;《續(xù)修四庫全書》(集部?戲劇類)第1781、1782卷收錄有該書,書前有“據(jù)上海辭書出版社圖書館藏清刻道光十四年王繼善印本影印,原書版框高二四三毫米寬二九八毫米”字樣,印刷清晰

8、。比較臺灣書局、學苑出版社、《續(xù)修四庫全書》,都屬于同一版本――道光本。 </p><p>  據(jù)《中國戲曲志?江蘇卷》,該書還有另一版本――咸豐本,書中“審音鑒古錄”詞條云:“……不分卷。有道光十四年刊本。另有咸豐五年(1855)王世珍(籍貫無考)重??荆ú啬暇﹫D書館),增刻眉批,為道光本所無;并有王世珍序,但無琴隱翁序。……”[5](P823);《中國昆劇大辭典》俞為民先生注釋的詞條“審音鑒古錄”中也言明“

9、南京圖書館藏有另一咸豐五年(1855)王世珍的重刊本,增刻眉批,并有王世珍序,但刪去了琴隱翁的原序”[6](P920),并附有王世珍序的書影圖片。朱崇志《中國古代戲曲選本研究》也指出該書有“咸豐五年重刊本”、“有咸豐五年王世珍序文”[7](P254),則該書有第二版本――咸豐版當屬不謬。既云咸豐版是“重刊本”,當與道光版內(nèi)容一致。不過《中國戲曲志?江蘇卷》言道光本沒有眉批,就不符合事實了,從前面所舉三種道光本影印本來看,都是有眉批的。俞

10、先生言“王世珍本”“增刻眉批”,但未有詳細的說明,令人疑惑。 </p><p>  道光版卷首有清琴隱翁序: </p><p>  “傳奇雖小道,別賢奸,明治亂,善則福,惡則禍,天道昭彰,驗諸俄頃,無知賢愚不肖,皆足動其觀感之心,其為勸懲感發(fā)者良便,未始非輔翌名教之一端也。元明以來,作者無慮千百家,近世好事尤多。擷其華者,玩花主人;訂以譜者,懷庭居士;而笠翁又有授曲教曲之書,皆可謂梨園之圭

11、臬矣。但玩花錄劇而遺譜,懷庭譜曲而廢白,笠翁又泛論而無詞,萃三長于一編,庶非氍毹之上,無慮周郎之顧矣。東鄉(xiāng)王子繼善偶于京師得《審音鑒古錄》一編,選劇六十六折。細言評注,曲則抑揚頓挫,白則緩急高低,容則周旋進退,莫不曲折傳神,展卷畢現(xiàn),至記拍、正宮、辯偽、證謬,較銖黍而析芒杪,亦復大具苦心,謂奄有三長而不易之指南可也。繼善念其尊人瓊圃翁生平音律最深,每嘆時優(yōu)率易紕謬,思欲手定一譜,兼訓聲容,著為準則,惜未成而逝。既獲此本,喜與乃翁素志相侔

12、也。爰輾轉(zhuǎn)購得原板,攜歸江南,稍事補讎,便公同好,第是編誰所評輯,一時無稽。繼善不肯攘人之功,特丐予序所自得并所以購之之故。嘻!繼善之克慰其親者,固不獨此,然即此亦可見其能承先志。其輔翌名教又兼在動人觀感之區(qū),一編已哉。道光十四年三月上浣琴隱翁序?!?(據(jù)臺灣學生書局《善本戲曲叢刊》影印本[8](P</p><p>  咸豐版卷首有王世珍序: </p><p>  余素嗜詞曲于弱冠,后專之

13、于斯,不少間斷,垂在已五十年矣,今已蒼白倦倦,良可嘆也。曩時宦已楚,公余之暇,散步書肆,購歸必詳加???,雖曲名頗繁,究其精妙絕少。兼坊間鏤版魚魯之謬,度曲之家往往苦無專書,頗難審擇,余搜擇九種重加手校付之剞劂,以供后學同志者鑒矣。乙卯孟春王世珍謹識。(據(jù)《中國昆劇大辭典》書影圖片[6](P920)) </p><p>  從兩種版本序言看,后來的咸豐版序文篇幅短小,所述為個人嗜好及人生概嘆,價值不大。但也可看出,

14、從道光版之后二十一年,坊間仍有此書刊行,說明此書在當時仍有市場需求。由于坊間刻印本多有錯誤,王氏進行了一些手校工作??上?,序言說的仍然很不清楚,如他遇到的“九種”版本是怎樣的,有無注明編選者(顯然王氏并無此方面的意識),同時亦未對該書有任何評價。 </p><p>  道光版的價值遠比咸豐版為高。序言除對《審音鑒古錄》一書出版始末緣由、內(nèi)容特點進行了介紹;還在戲曲不為人看重的情況下,開篇對戲曲的價值功用給予了較高

15、的評價,認為“傳奇雖小道”,卻有“動其觀感”、“輔翌名教”的功能;并以歷史的眼光看待戲曲批評發(fā)展,注意到了當時戲曲劇學著作繁榮的景象;另外,還從橫向比較的角度分析了該書與其他戲曲選本、論著如《綴白裘》、《納書楹曲譜》、《閑情偶記》的不同??梢哉f,序言作者是相當有遠見卓識的。 </p><p><b>  二 </b></p><p>  《審音鑒古錄》序言的末尾署名琴

16、隱翁,查《清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10](P498),琴隱翁是清朝畫家、文學家湯貽汾的別號。各辭書對其介紹大體相同,《中國文學家大辭典》較為詳細一些,“湯貽汾(1778年-1853年),字若儀,號雨生,晚號粥翁,江蘇武進人。生于清高宗乾隆四十三年,卒于文宗咸豐三年,年七十六歲。以祖父難蔭,襲云騎尉,為三江守備,歷官粵東、山右、浙江,儒雅廉俊,盜賊帖弭。后以撫標中軍參將,擢溫州鎮(zhèn)副總兵,因病不赴。退隱白門,貸“保緒園”以居,焚香鼓琴,?然

17、塵外,海內(nèi)名宿多與之游。洪楊之亂,白門陷,賦絕命詩,投池死。謚忠愍。貽汾工詩書畫,著有《琴隱園詩詞集》、《畫筌析覽》。亦精音律,制有《梯仙閣三種》(墨林今話),令家婢歌之,咸能上口”[11](P1654)。湯貽汾主要的成就是在繪畫,同時工詩書,亦是一位戲曲作家,著有《梯仙閣三種》和雜劇《逍遙巾》。 </p><p>  那么,湯貽汾是否此書的編選者和評注者呢?序文中提到二個人物,王繼善和他的父親瓊圃翁,言明該書原

18、版由王繼善購得,為完其父遺愿,王補充校對后刊印此書,但不愿居為已功。查閱資料,王繼善和他的父親瓊圃翁未見史料記載,那么會不會是序文作者出于某種原因的虛托之詞呢? </p><p>  《審音鑒古錄》批錄中一共出現(xiàn)過兩個當時人物,一位是孫九皋,見于《荊釵記?上路》總批,“此出乃孫九皋首劇,身段雖繁,俱系畫景,惟恐失傳,故載身段”[8](P324);另一位人物是陳云九,見于《牡丹亭?冥叛》眉批,“地字工尺,教習陳云九

19、傳”[9](P611)。這兩個人物均見于《揚州畫舫錄》?!稉P州畫舫錄》卷五對其記載是“小生陳云九,年九十演《彩毫記?吟詩脫靴》一出,風流橫溢,化工之技”[12](P122),“老外孫九皋,年九十余演《琵琶記?遺囑》,令人欲死”[12](P126)。 </p><p>  《揚州畫舫錄》一書刊行于1795年,書中記錄多為作者同時代人物,從孫九皋、陳云九兩人年屆九十高齡可推斷《荊釵記?上路》首劇的演出離《審音鑒古錄》

20、1834年的刊行至少也有四十年的時間了??梢钥隙?,《審音鑒古錄》的創(chuàng)作年代比1834年要早得多,作者看過首劇的演出,否則寫不出如此繁復的舞臺身段;而如果首劇演出四十年之后還有他人在舞臺上演的話,就不存在“恐失傳”的擔憂了。一般來說,隨著演出經(jīng)驗的積累,演員后來演的往往要比第一場演得好。從書中只提“首劇”,我們可以認為《審音鑒古錄》的創(chuàng)作年代與孫九皋演《荊釵記?上路》首劇時間相仿。那么,我們可以判斷《審音鑒古錄》的創(chuàng)作年代早于《揚州畫舫錄

21、》的刊行年代1795年。從湯貽汾的出生年代1778年來看,其時湯尚屬年輕,《審音鑒古錄》不大可能是其所寫。聯(lián)系琴隱翁序文,此書在購回之前,在京城已有刊行,看來此言可信度頗高。但具體何時成書,作者何人,仍是一個謎。 </p><p>  查孫九皋、陳云九都是清代高宗揚州老徐班的成員。李斗《揚州畫舫錄》卷五記載,兩淮鹽務在清高宗弘歷南巡時,“例蓄花、雅兩部,以備大戲。雅部即昆山腔;花部為京腔、秦腔、弋陽腔、梆子腔、羅

22、羅腔、二簧調(diào),統(tǒng)謂之亂彈。昆腔之勝,始于商人徐尚志征蘇州名優(yōu)為老徐班,而黃元德、張大安、汪啟源、程謙德各有班。洪充實為大洪班,江廣達為德音班,復征花部為春臺班”[12](P107)。這些班被稱為“內(nèi)班”,老徐班是揚州昆腔“七大內(nèi)班”之首起者,揚州完善的昆班也從此時起。據(jù)書中記載,演員陳云九在老徐班是小生腳色,孫九皋是外腳副席(后入洪班),而其名見于《審音鑒古錄》,看來作者對揚州的戲曲演出和戲班非常熟悉。不過陳云九是教習的身份,《揚州畫舫

23、錄》未見提及,只說“程班……正生石涌塘,學陳云九風月一派,后入江班,與朱治東演《獅吼記》梳妝跪池,風流絕世”。教習一般由積年的老藝人擔任,可見作者觀劇時,二人的年齡已經(jīng)不年輕了。 </p><p>  清高宗第一次南巡是在乾隆十六年(1751年),老徐班約在第一次南巡前后開始組建,后來解散,演員全部返回蘇州,被強令入織造府班。乾隆四十年(1775年)前后由商人洪充實創(chuàng)辦的洪班,約半數(shù)的藝人是由蘇州織造府班逃脫出來

24、的老徐班舊人[12](P125)。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審音鑒古錄》的成書年代大約應當在1751年至1795年之間,屬于乾隆時期的劇學著作,而非道光年間的作品。 </p><p><b>  三 </b></p><p>  該書的作者是誰呢?他對揚州的戲曲演出和戲班如此熟悉,會不會是戲班中人呢?查閱《揚州畫舫錄》,卷五提到的有文化的藝人有三位:一位是余維琛,“徐班副末

25、余維琛,本蘇州石塔頭串客。落魄入班中。面黑多須,善飲,能讀經(jīng)史,解九宮譜。性情慷慨,任俠自喜”[12](P122);一位是朱野東,“小旦朱野東,小名麒麟觀,善詩,氣味出諸人右?!保?2](P127);還有一位是董掄標,“掄標,美臣子,能言史事,知音律”[12](P127)。余維琛是當時著名昆曲藝人,說起來,與《梨園原》有一定的關(guān)聯(lián)。藝人黃幡綽是余的老師,棄儒習樂,著成《明心鑒》,文人莊肇奎助其考證補充,改名為《梨園原》;他的弟子余維琛、

26、龔瑞豐又托文人葉元清,加進了他們自己的演藝心得,遂成今天的《梨園原》[13](P7-8)。據(jù)此看來,藝人參與《審音鑒古錄》編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p><p>  不過從書中大量的評點批錄來看,作者應當不是梨園中人。《審音鑒古錄》的五類評點批錄資料涉及的內(nèi)容很多,有科介、穿關(guān)、場上位置、道具、讀音、葉韻、板拍、工尺等,說明作者對戲曲舞臺演出非常清楚。在這些評點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專門匡正時弊的,常用的格式是“俗

27、……”、“俗……非”、“莫……”,如《琵琶記?規(guī)奴》眉批“俗對正場獨唱,不與侍女言非”[8](P30)、“幽閑窈窕,豐韻自生,依此而演,戴鬏古扮,莫換時妝”[8](P29),《西廂記?惠明》尾批“俗云跳惠明,此劇最忌混跳,……莫犯綠林身段,是劇皆宜別之”[9](P653),《長生殿?聞鈴》人物上場按語“雜扮一小太監(jiān)執(zhí)曲柄傘隨小生上。俗扮馬夫拉馬,陳元禮隨小生上非”[9](P897),《琵琶記?噎糠》旁批“俗作細米非”[8](P70)等等

28、。這些批錄一方面說明當時舞臺演出還有許多不規(guī)范的地方;另一方面也說明觀眾對戲曲舞臺演出做出的評價。能夠進行評價并匡正時弊的人,恐怕不應是臺上演出的藝人,而更有可能是臺下觀劇品評的文人。 </p><p>  評點批錄中,有不少富于文學性的語句,尤其是眉批和尾批。如《長生殿?疑讖》眉批“北曲從硬中飄逸,南詞在軟地風生”[9](P489),對仗十分工整;又如《鳴鳳記?河套》眉批“第一笑如海底雷鳴,第二笑巨風擊浪,第三

29、笑魚躍浪花,此一笑非半載奇功再不成也”[9](P722-723),使用了夸張比喻的修辭手法,來形容演員的“笑”功;《續(xù)選長生殿?彈詞》甚至還用詩歌的形式來注眉批,“制譜至舞盤,錦章片片攢;龜年窈窕曲,師曠料應嘆”[9](P911)。而《琵琶記?鏡嘆》尾批“劇之千百出,曲有萬千種,莫難于《鏡嘆》、《思鄉(xiāng)》,最艱于排演,如尋夢玩真,內(nèi)含情境,外露春生,可增濃淡,點染惟此,二出全在白描,愁苦上做出個本色人來,當知妻賢子孝可化愚婦愚夫,使觀者有

30、所感動也”[8](P185),竟似一篇韻味十足的美文,抑揚頓挫。此外,還有其他許多排比、對比一類的句子。從上所述觀之,該書的批錄者當屬文人無疑。而從書中提到的揚州老徐班藝人和劇中大量的“蘇白”(時風以此插科打諢)來看,作者很有可能是居住在揚州或者江南一帶的文人。 </p><p>  其實,在當時江南一帶文人熟悉、熱愛戲曲的很多。清乾嘉年間正是昆曲達到頂峰的時期,無論是職業(yè)戲班的演出還是劇學著作的出版,都達到了空

31、前的繁榮。徐大椿著的《樂府傳聲》,黃幡綽、莊肇奎著的《梨園原》,玩花主人初選、錢德蒼增輯的《綴白裘》、馮起鳳編的《吟香堂曲譜》、葉堂校訂的《納書楹曲譜》,鐵橋山人等著的《消寒新詠》,焦循的《劇說》、《花部農(nóng)譚》等都是那一時期的著作。文人創(chuàng)作的有影響力的作品不是很多,但是也有像江西籍作家蔣士銓在揚州著的《香祖樓》、《臨川夢》傳奇,無錫楊潮觀的《吟風閣雜劇》,泰州仲振奎的《紅樓夢傳奇》、《憐春閣》等作品。 </p><p

32、>  這一時期,還有許多文人喜愛昆曲、熱衷于參加戲曲活動的記載。據(jù)《中國戲曲志?江蘇卷》“大事年表”[5](P44、46): </p><p>  “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南通縣石港鎮(zhèn)陳邦棟、文正書院院長吳退庵、觀音閣主持一懶等三十余人在聽漁館組成樵珊(昆)曲社。” </p><p>  “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安徽歙縣方成培作客揚州,觀看老徐班演《雷峰塔》傳奇,頗覺辭鄙

33、調(diào)訛,遂據(jù)藝人演出本予以改編,十月完稿。由吳鳳山點校行之。” </p><p>  “嘉慶四年(1799年):儀征李斗在揚州邀友人觀劇,自己參加演出。黃承吉作詩記此事(見《夢陔堂詩集》)。” </p><p>  “嘉慶五年(1800年):武進湯貽汾任京口(今鎮(zhèn)江)守備,在丹徒王文治家觀劇,作長詩記述所見(《琴隱園詩集》卷二)?!?</p><p>  這些材料說明

34、當時文人與戲曲的關(guān)系是非常密切的,不僅僅是在戲曲創(chuàng)作方面,在舞臺研究方面同樣未作壁上觀。出于對戲曲的熱愛,許多文人不僅喜愛觀看戲曲,而且從事戲曲創(chuàng)作、改編劇本、組織演出觀劇、進行場上指導,甚至興之所至,還會登場串演,上述人物都屬此類。 </p><p>  清中葉昆曲有著深厚的民間文化基礎(chǔ),如《揚州畫舫錄》卷十一記載的昆曲串客(業(yè)余演員),“串客本于蘇州海府串班,如費坤元、陳應如出其中。次之石塔頭串班,余蔚村出其

35、中。揚州清唱既盛,串客乃興。王山靄、江鶴亭二家最勝。次之府串班、司串班、引串班、邵伯串班,各占一時之勝”[12](P255);還有《揚州畫舫錄》卷五所載的頗有傳奇色彩的人物――“錄工尺曲譜十數(shù)櫥”的程志輅、能指出藝人《琵琶記》工尺錯誤的胡公、精于曲調(diào)的“山中隱君子”詹政[12](P136),以及《審音鑒古錄》序言提到的王繼善和他的父親瓊圃翁等人,他們一般文化層次較高,對戲曲舞臺藝術(shù)有著比較精深的研究,《審音鑒古錄》未始沒有可能是這一類人

36、中的文人所寫。即以《揚州畫舫錄》而論,作者李斗本一介布衣寒士,若非以《揚州畫舫錄》傳世,其名恐怕不傳。而一部《揚州畫舫錄》,給我們留下了多么豐富的戲曲史料。 </p><p>  正是由于藝人、作家、民間的集體參與,才使得昆曲在這一時期達到頂峰,形成昆曲表演藝術(shù)的“乾嘉傳統(tǒng)”,從這個角度審視《審音鑒古錄》一書,對我們今天研究及保護發(fā)展戲曲藝術(shù),不無啟發(fā)意義。 </p><p>  《審音鑒

37、古錄》的作者具體是誰,今天已不可考??梢钥隙ǖ氖?,該書的創(chuàng)作年代應在1751年至1795年前后,作者是生活在揚州一帶喜愛昆曲的文人。至于作者為什么不署名,恐怕與當時社會重詩文、輕戲曲的看法不無關(guān)聯(lián)。值得慶幸的是,《審音鑒古錄》得以流傳下來,為我們留下了珍貴的戲曲演出和戲曲審美的研究資料,使我們今天得以一窺昆曲巔峰時期的歷史真貌;同時,較準確地界定《審音鑒古錄》的創(chuàng)作年代、地域和作者,也有利于我們橫向比較同時期的劇學著作,從不同角度對當時

38、戲曲舞臺和戲曲理論發(fā)展做進一步的深入研究。 </p><p>  (責任編輯:郭妍琳) </p><p><b>  參考文獻: </b></p><p> ?。?]葉長海.中國戲劇學史稿[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6. </p><p>  [2]廖奔.中國戲曲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

39、;/p><p> ?。?]張庚,郭漢城.中國戲曲通史[M].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1. </p><p>  [4]郭亮.昆曲表演藝術(shù)的一代范本――審音鑒古錄[J].中國戲劇,1961,(Z7):54-59. </p><p> ?。?]《中國戲曲志》編輯委員會.《中國戲曲志?江蘇卷》[M],北京:中國ISBN中心出版,1992. </p><

40、p> ?。?]吳新雷主編.中國昆劇大辭典[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 </p><p> ?。?]朱崇志.中國古代戲曲選本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p><p> ?。?]審音鑒古錄[M].臺北:臺灣學生書局《善本戲曲叢刊》第五輯第73冊,1987. </p><p> ?。?]審音鑒古錄[M].臺北:臺灣學生書局《善本戲曲

41、叢刊》第五輯第74冊,1987. </p><p>  [10]楊廷福,楊同甫.清人室名別稱字號索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p><p> ?。?1]譚正璧.中國文學家大辭典[M].上海:光明書局,1934. </p><p> ?。?2]李斗.揚州畫舫錄[M].北京:中華書局,1960. </p><p>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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