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經濟思想史

1、當代西方經濟學流派,方 欽 復旦大學經濟學院復旦大學經濟思想與經濟史研究所聯(lián)系方式：errantking@gmail.com,復旦大學2009年秋本科選修課程,第五講 馬歇爾統(tǒng)領三軍,2,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Natura non facit saltus,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3,一、馬歇爾其人,（一）馬歇爾1、Alfred Marshall, 1842-1924“100年來世界上最偉大的經濟學家”。

2、這是凱恩斯為他的老師馬歇爾所寫的傳記 中的贊語。不過很不幸的是，另一位馬歇 爾傳記的作者稱凱恩斯“第一句話列出了 出生日期、錯誤的出生地、父母的名字和關于其父親職業(yè)的錯誤描述“（Groenewegen 1995: 19）。這當然不是凱恩斯的錯，而是馬歇爾對其身世諱莫如深。馬歇爾出生于倫敦貧民窟的一個窮苦家庭，他有一個專制的父親（寫過一本叫做《男人的權利和女人的義,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4,務》的書）。他試

3、圖讓自己兒子成為牧師，嚴厲督促他學習，讓他遠離數學，并且保證不下棋。不過小馬歇爾在拒絕接受牛津的獎學金而去了劍橋之后，他擺脫了父親的束縛（因為他父親太窮支付不起馬歇爾的學費，馬歇爾在劍橋是依靠他一位叔叔的資助）。他在劍橋學習數學、物理學，最后是經濟學。馬歇爾是作為數學家研究經濟學的，但是他并不想將經濟學當作一門數學或者物理學來對待，正如他在《經濟學原理》的序言中就指出：經濟學家的目標應當在于經濟生物學，而不是經濟力學（頁18）。演化

4、理論的發(fā)展證明馬歇爾是對的。馬歇爾是個比較難琢磨的人，他待人并不算友好。尤其對待杰文斯，因為馬歇爾怨恨杰文斯比他早發(fā)表了,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5,《政治經濟學理論》。他從不承認邊際主義者對他的影響，因為他認為“效用”理論的優(yōu)先權應該歸于他。所以他一直以杜普伊特、古諾和屠能為他的先驅。但與此同時，馬歇爾特別關注工人，他一生都強調改進工人生活（與他的出身有關）。并且他對待自己的作品也特別認真，總是反復修改才肯出版。例如《工業(yè)和貿

5、易》（1919）一書的校對時間長達15年。2、影響馬歇爾使得劍橋成為新經濟學的中心，他建立起了劍橋學派。1888年時，據說英國經濟學教授職位中半數都是他的學生。也正是從馬歇爾開始，“政治經濟學”改名為“經濟學”，一門致力于更為精確的技術的科學。供給需求,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6,曲線、彈性理論、數學公式以及其他從數學和物理學借鑒的詞匯開始充滿經濟學書籍，盡管這并非馬歇爾的初衷。3、理論貢獻通常觀點認為馬歇爾是一位偉大的綜

6、合者，把古典經濟學和邊際主義思想結合在一起，因為古典強調生產和供給，邊際主義者強調效用和需求。但是馬歇爾自己不會這么認為。馬歇爾的需求理論擴展了古諾的思想，不僅從經驗上闡明需求曲線并且和效用理論聯(lián)系在一起；但是馬歇爾并沒有和邊際主義者那樣把效用置于經濟學的中心，而是附屬于需求分析；同時馬歇爾把邊際主義者缺乏的供給理論補充進入經濟學體系。,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7,馬歇爾普及了經濟學。因為他既使用了謹慎的數學分析，又沒有像杰文斯、

7、奧地利學派和瓦爾拉斯那樣桀驁不馴。馬歇爾是“繼承者”而不是“革命者”。正如他在《經濟學原理》序言中的引言：自然不能飛躍（頁18）。他繼承了李嘉圖和穆勒的古典思想，而不是徹底破壞古典體系。這使得馬歇爾的思想獲得了更為廣泛的接受。但同時馬歇爾希望經濟學研究能賦予崇高的道德目標【不過他卻用貨幣來衡量人類行為的動機】，所以他對待數學更為審慎。在第8版中他把大量的公式和圖標都隱于腳注和附錄之中。他希望經濟學能夠對現(xiàn)實有所改進。然而也正是在他的政

8、策討論中，他偏離了斯密的古典經濟學的自由放任傳統(tǒng)。這為以后凱恩斯的“反革命”開辟了道路。,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8,二、新古典體系,馬歇爾最杰出的著作有三本：《經濟學原理》（1890），《工業(yè)與貿易》（1919）和《貨幣、信用與商業(yè)》（1923）。但是影響最大的當然是《經濟學原理》，這本書在馬歇爾生前出了8版，最后一版出于1920年。本書被稱為是最后一本幾乎包含了那個時代整個經濟理論的有創(chuàng)造性的論述。之后經濟學專業(yè)化分工的趨勢注定

9、如果是“原理”之類的著作只能是綜合性的而非創(chuàng)造性的；如果是創(chuàng)造性的著作只能是考慮了經濟理論的一部分內容?！緞P恩斯、弗里德曼都是如此。哈耶克寫了兩部創(chuàng)造性的原理著作，但卻不僅僅是經濟學，更多的是政治學?！狂R歇爾在本書中的體系構成了我們現(xiàn)在的主流體系（微觀部分）。,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9,全書分為六篇：導言；若干基本概念；論欲望及其滿足；生產要素——土地、勞動、資本和組織；需求、供給與價值的一般關系；國民收入的分配。（一）經濟規(guī)

10、律馬歇爾之后，經濟學家所稱的經濟規(guī)律，或者說經濟趨勢，是指一種一般性命題：是那些與人類行為相關的社會規(guī)律，產生這些人類行為的主要動機的力量可以用貨幣價格來衡量。對于馬歇爾來說，允許經濟規(guī)律在沒有任何限制條件下自行發(fā)揮作用，即使可能是合意的卻也是不必要的。【例子：義務教育】,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0,（二）需求和供給1、需求1）邊際效用邊際效用遞減規(guī)律（欲望飽和規(guī)律）：“一物對任何人的全部效用（即此物給他的全部愉快或

11、其他利益），每隨著他對此物所有量的增加而增加，但不及所有量的增加那樣快”（頁112）。需求建立在邊際效用遞減規(guī)律之上。“在他要買進一件東西的時候，他剛剛被吸引購買的那一部分，可以稱為他的邊際購買量，因為是否值得花錢購買它，他還處于猶豫不決的邊緣。他的邊際購買量的效用，可以稱為此物對他的邊際效用,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1,……一物對任何人的邊際效用，是隨著他已有此物數量的每一次增加而遞減”（頁112-113）?！净貞浳覀兊诙?/p>

12、講中的杜普伊特?！?限制條件：a）馬歇爾指出他得出這一經濟規(guī)律只是考慮某一瞬間，時間短到我們不需要去考慮個人性格或者愛好會發(fā)生任何變化。【例子：音樂欣賞?！縝）消費品的數量要足以能夠達到滿足消費者所要達到的目的?！纠樱阂惠v汽車四個輪胎和三個輪胎。】*如何衡量效用？,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2,貨幣。早期邊際主義者們認為人們的效用（偏好強度）決定了人們?yōu)榈玫侥澄锒敢庵Ц兜呢泿艛盗?。馬歇爾的研究方式則顛倒了這種邏輯：

13、人們愿意支付多少的貨幣，表明了人們對于該物的偏好強度?！耙虼耍绻覀円氡容^即使是物質的滿足，我們也不能直接比較，而必須間接地從這種滿足對活動所提供的動力來比較。如果要得到兩種愉快之中任何一種愉快的欲望，會誘使環(huán)境相同的人各去做剛好是一小時的額外工作，或是誘使身份相同和財產相同的人各為這一小時工作付出一個先令的話，則我們可以說，為了我們研究的目的，這兩種愉快是相等的，因為要得到愉快的欲望，對于情況相同的人而言，是激發(fā)活動的同樣強有力

14、的動力?！保?6）,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3,從馬歇爾開始，主流經濟理論中的效用一般情況下用貨幣（價格）來度量?！镜沁@引申出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什么是貨幣？事實上貨幣本身也是商品，也存在邊際效用，也受到需求供給法則支配。比如我們業(yè)已提到的奧地利學派觀點：一單位貨幣對窮人和富人的意義就不一樣?！狂R歇爾回答：“在經濟學所研究的事件中，絕大多數是以大約相同的比例影響社會上一切不同的階級；因此，如果兩件事情所造成的愉快的貨幣衡量相

15、等的話，則認為這兩件事情的愉快多寡相同是合理的，也是合于平常習慣的。更進一步說，如從西方世界的任何兩個地方，毫無偏見地抽出兩大群人，他們會將金錢以大約相等的比例，,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4,作為生活的較為高尚的用途，因此甚至就有這樣一種表面上的可能性：他們的物質資源如有相等的增加，他們生活的美滿和人類的真正進步也將有大約相等的增大?！保?0）所以，馬歇爾認為，如果我們將社會各個收入階層分別看作一個整體，貨幣就可以成為衡量效用

16、的一種可接受的準則。2）消費者理性選擇馬歇爾的需求分析還使用了理性選擇思想：每項支出都會使得價值1單位貨幣的商品邊際效用與這一單位貨幣用于其他用途上所產生的邊際效用相等（戈森第二定律）。馬歇爾成功地把這一定律與需求法則結合在一起。,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5,3）需求法則“要出售的數量越大，為了找到購買者，這個數量的售價就必然越小；或者，換句話說，需要的數量隨著價格的下跌而增大，并隨著價格的上漲而減少?！保?18-119）

17、馬歇爾這一需求法則是從邊際效用遞減規(guī)律和消費者理性選擇中推出的，也就是我們熟悉的需求曲線圖和需求表。不過馬歇爾在此假定了許多“其他條件不變”：其他商品價格不變、人的性格和愛好不變、個人財富不變、貨幣購買力不變、替代品價格不變。由此可以看出馬歇爾在此關注到了替代效應，但是還沒有考慮收入效應。4）消費者剩余,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6,杜普伊特最早論述了這一“多余的效用”，不過馬歇爾正式命名其為“消費者剩余”。馬歇爾用了茶葉這個例

18、子（茶葉占總支出比重很小，這是一個暗含假設）：當茶葉價格為2先令時，總效用（價值）=59先令；總支出=14先令；消費者剩余=45先令。這是杰文斯思想的反應；門格爾會反對，事實上奧地利學派沒有消費者剩余這樣的概念?！净貞浬弦恢v的內容?！?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7,5）需求彈性這是馬歇爾最重要的貢獻之一。許多人意識到邊際效用遞減，價格和需求量成反比，但是馬歇爾用了一個物理學術語，來告訴我們：物品數量的增加，我們欲望

19、（邊際效用）降低的速度是慢是快？馬歇爾區(qū)分了富于彈性、缺乏彈性和單位彈性三種情況，同時討論了需求彈性的確定因素：奢侈品（價格遠遠大于收入水平）；日常品（價格遠遠低于收入水平）；替代用途的多寡。2、供給馬歇爾認為供給是生產成本決定的【回憶杰文斯的觀點】，但是馬歇爾沒有使用“機會成本”，而是使用,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18,真實成本來度量生產成本：“直接或間接用于生產商品的各種不同的勞作，和節(jié)欲或儲蓄商品生產中所用資本所需要

20、的等待；所有這些勞作和犧牲加在一起，就叫做商品生產的實際成本，對這些勞作和犧牲所必須付出的貨幣額叫做商品生產的貨幣成本，或為簡單起見，叫做商品的生產費用……生產費用就是商品的供給價格?！保?1）不管承認與否，馬歇爾造成了經濟學上主客觀的斷裂：主觀的消費者理論和客觀的廠商理論；主觀的效用和客觀的成本。這也是新古典體系中備受爭議的一塊內容。如何將主觀成本的思想貫穿于廠商理論之中，仍然是當前經濟學的前沿內容。1）現(xiàn)期、短期和長期,202

21、4年2月29日星期四,19,a）現(xiàn)期供給數量沒有時間進行調整的時期。市場價格指的就是現(xiàn)期價格。供給曲線一開始向右上方傾斜，然后變成一條垂直線。【誰擁有定價權力？】b）短期短期中馬歇爾區(qū)分了輔助成本（固定成本）和主要成本（可變成本）。輔助成本不可變，主要成本可變。主要成本都必須得到補償，固定成本有些則可不必得到補償（相當于古典經濟學中的“預付”概念）。短期供給曲線建立在主要成本之上，就是邊際成本曲線上升部分。*為何價格越高供

22、給數量越多？,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0,馬歇爾的解釋是對工作的厭惡和由于儲蓄而推遲消費的犧牲。這兩種是心理的“負商品”，提高對負商品的補償會使得更多數量的產品被生產出來。工資率越高，生產的邊際成本也越高；那么只有產品價格提高時，廠商才會延長勞動時間或者增加雇傭工人。后者則是對“資本”的解釋，馬歇爾用“等待”來替換西尼爾的節(jié)欲論。c）長期長期所有成本都是可變的，這時所有成本都必須得到補償。3、均衡“我們討論價值是由效用所

23、決定還是由生產成本所決定，和討論一塊紙是由剪刀的上邊裁還是由剪刀,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1,的下邊裁是同樣合理的。的確，當剪刀的一邊拿著不動時，紙的裁剪是通過另一邊的移動來實現(xiàn)的，我們大致可以說，紙是由第二邊裁剪的。但是這種說法并不十分確切，只有把它當作對現(xiàn)象的一種通俗的解釋，而不是當作一種精確的科學解釋時，才可以那樣說?！埃ㄏ戮眄?0）馬歇爾認為，短期：效用對價值起著主要影響；長期：生產成本對價值起著主要的影響。,2024年

24、2月29日星期四,22,,供給,需求,價格,數量,O,A,C,B,E,F,消費者剩余,生產者剩余,【注意：這幅均衡圖中橫軸為數量，并不是表示需求函數，而是因為馬歇爾的均衡分析里面數量是一個獨立的變量（供給決定）?！浚ㄈ┦杖敕峙漶R歇爾的收入分配理論中意識到克拉克等人關于邊際生產力的概念。馬歇爾同意：在兩種可替代的生產要素無差異的邊際點上，其價格與增加的總產量的貨幣價值相等。但是，馬歇爾不認為邊際生產力獨自可以決定要素的報酬。這里，馬

25、歇爾又使用了他的需求和供給原理。1、工資工資取決于對勞動力的需求和供給。勞動力的需求是一種派生需求，取決于消費者對最終產品的需求；,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3,勞動的供給則會影響勞動的邊際生產力。所以勞動邊際生產力不決定工資，工人數量變化反而會影響邊際生產力。如果廠商是工資水平的接受者（給定勞動供給水平），那么廠商會按照邊際原則來達到最優(yōu)雇傭水平（工資率=邊際產品收益）。2、利息資本的邊際生產力遞減構成對資本的需求，資本

26、的價格則用利率表示；但是利息率取決于儲蓄的供給，而儲蓄又取決于利率的高低。這樣，利率仍然受供給和需求法則支配。3、準租金馬歇爾吸收了李嘉圖的地租理論，拓展為“準租金”,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4,土地是資本的一種特殊形式，屬于固定資本，固定資本都是邊際收益遞減的。在短期，固定資本供給不變，它們獲得的回報不同于利息。利息是“流動”資本或者新增資本的報酬，固定資本的報酬稱為“準租金”。長期時，準租金會消失。換句話說，短期內只有可

27、變資本影響價格，反過來價格又決定了固定投資的收益。馬歇爾的正常利潤指的是利息、管理報酬（特殊的勞動支付）和工業(yè)組織的供給價格（類似于企業(yè)家精神）。4、總結馬歇爾的收入分配理論使用了他的供給需求分析法。,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5,每一種生產要素的使用由供給、需求決定：生產要素的投入用途的緊迫性和需要生產要素的人的支付能力決定了需求方面；生產要素的存量大小決定了供給方面。最終均衡使得一種要素在每一種使用中的價值保持均等。（四

28、）成本遞增和遞減馬歇爾的分析中另一個工具是“代表性企業(yè)”：19世紀的獨資企業(yè)。但是馬歇爾意識到企業(yè)存在生命周期，其長期平均成本會出現(xiàn)下降、上升或者不變。1、內部經濟與外部經濟1）內部經濟：單個企業(yè)規(guī)模擴大引起的效率或成本節(jié)約；2）外部經濟：行業(yè)發(fā)展帶來的企業(yè)運行成本降低。,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6,馬歇爾的代表性企業(yè)存在生命周期，所以不會由于內部經濟而出現(xiàn)“壟斷”的情況。2、規(guī)模報酬遞增與遞減馬歇爾認為規(guī)模報酬遞增是

29、一般情況【打破了馬爾薩斯的陷阱】，只有極度依賴自然的行業(yè)（農業(yè)）才會出現(xiàn)規(guī)模報酬遞減。3、稅收與補貼對成本不變行業(yè)，稅收和補貼都會減少消費者凈效用；成本遞增行業(yè)，稅收會增加消費者凈效用；成本遞減行業(yè)，補貼會增加消費者凈效用?！具@里的稅收和補貼都是針對企業(yè)而言的?！?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7,圖示：,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8,,C,D,H,S’,S,I,F,E,B,A,O,G,J,數量,價格,價格,C,E,H,F,I

30、,G,J,數量,O,B,A,S’,S,K,D,價格,數量,O,G,J,S’,S,C,E,I,B,A,H,F,K,（五）總結1、馬歇爾的新古典體系缺陷：1）限于局部均衡討論【但是馬歇爾不是沒有考慮到經濟系統(tǒng)相互依賴問題，只是他更關注現(xiàn)實而不是抽象體系】；2）沒有考慮貨幣購買力以及與貨幣相關的邊際效用問題【馬歇爾用時間因素和特定的事例把這個問題暫時擱置了】；3）沒有涉及一般均衡以及與此相關的經濟計量問題【馬歇爾曾經說，如果有條件，他

31、會進行計量統(tǒng)計的經驗研究】?？偟膩碚f，馬歇爾將古典經濟學的核心思想包裹在邊際分析和數學技術的外衣下，推進了經濟學走向20世紀。,2024年2月29日星期四,29,“近年來我對經濟學的研究使我日益感到，一個能夠處理經濟假說的好的數學定理根本不可能成為好的經濟學，并且我不斷得出一些原則：1）將數學用作一種速記語言，而不是一種研究工具；2）在完成工作之前一直使用數學；3）將數學轉化成英語；4）然后用現(xiàn)實生活中重要的例子來說明；5）燒掉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