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門外的孩子作者蔣孝嚴-南開中學(xué)1948級北美級友會網(wǎng)站

1、<p><b>　　蔣家門外的孩子</b></p><p><b>　　作者：蔣孝嚴</b></p><p><b>　　連戰(zhàn)先生序 </b></p><p>　　在眾人期待中，孝嚴兄這本書終於出版了，我首先恭喜他。 </p><p>　　近年來，我接觸到政

2、治人物的自傳或回憶錄不在少數(shù)，但絕大部分都是以口述方式由他人代筆，讀起來總覺得像隔了一層什麼，缺少了些感受上的“真實”和“親切”。 </p><p>　　孝嚴兄於二○○○年進入“立法院”，除了認真問政外，還能在休會期間，公馀之暇，花了近叁年的時間，親自一字一句地將他饒富傳奇的大半生，以流暢的筆觸、細膩的情感，作完整、平實的鋪陳，一共寫了十四萬字，的確令人欽佩。我知道，他一直是個很用功的人，但要在那麼忙碌的工

3、作行程和緊張的生活節(jié)奏中，靜下心來寫書，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p><p>　　其實我很早就聽聞過他不尋常的身世，以及圍繞在它周邊的故事；但是孝嚴兄從未主動向我道及，我也不曾以此相詢，我能體會出這種特殊境遇在他內(nèi)心形成的難處，我也更尊重他個人的私隱。 </p><p>　　我曾和孝嚴兄一起工作多年，當我有機會提攜他的時候，我只看重他的能力，不曾去考量、也不會去管他是誰的孩子

4、。在長期從旁的觀察當中，我注意到他一直有股“寧靜的力量”，在他溫和、沉穩(wěn)的外表下，總蘊涵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強勁力道和堅持。我曾當面稱許他是不可多得的“實踐者”（doer），而不是一般所常見口若懸河卻不能起而行的“空想家”（thinker）。 </p><p>　　我很高興他在書中，把工作的重要經(jīng)驗，以及在其他黨、政職務(wù)上，所處理過的若干事項，作詳盡的敘述和記錄，一方面存真，另方面也可以帶給後人一些寶貴的

5、啟發(fā)。 </p><p>　　世人對孝嚴兄成長的過程，一直感到好奇，而社會上的各種傳言又莫衷一是；過去十來年里，更有不少穿鑿附會的書籍和文章大量涌現(xiàn)，但它們的真實性和可信度，均受到嚴重的質(zhì)疑。孝嚴兄以目前唯一在世的當事人身份，就此出書，委實難能可貴，并且親自執(zhí)筆細心撰寫，正是一本在大家渴望當中能讀到最權(quán)威的著作了。書中有甚多我未曾與聞有關(guān)他心路歷程的種種，讀後難不令人動容。 </p>&

6、lt;p>　　他雖為蔣家之後，卻在“蔣家門外”長大，一路上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常人難以體會的掙扎和奮發(fā)；他所依的，就是那股我無以名之，只能稱之為“寧靜的力量”，最後他終能藉以在職場上走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他對“為什麼需要”以及“如何”完成“認祖歸宗”的前因後果和它的整個歷程，在書里作了詳實的交代，我相信很多人都會被其中的點點滴滴所感動。 </p><p>　　《蔣家門外的孩子》，不管從社會的期待，或是要了解某部

7、分蔣家家族史的角度來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書。孝嚴兄成書之後，特來看我索序，我欣然應(yīng)允，以示祝賀與推薦之意。 </p><p>　　（連戰(zhàn)先生現(xiàn)為中國國民黨榮譽主席） </p><p><b>　　馬英九先生序 </b></p><p>　　孝嚴兄以三年的時間，將其不平凡的一生，“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出自自己的手”，

8、親筆寫成自傳《蔣家門外的孩子》一書，囑英九作序，乃得先睹為快，并借以了解孝嚴兄面對命運、奮斗向上的事跡。 </p><p>　　孝嚴兄以其流暢優(yōu)雅的文筆，撰為本書，于敘情處，令人低回；于敘事處，使人神往；由于其經(jīng)歷宏富，觀察深入，更有足供吾人參考學(xué)習者。 </p><p>　　孝嚴兄把這本書獻給蔣經(jīng)國先生，并說“許許多多的事情，就只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才奮力而為?！痹娫疲骸百砼d

9、夜寐，無忝爾所生”，此之謂乎？ </p><p>　　（馬英九先生現(xiàn)為中國國民黨主席） </p><p>　　王金平先生序 </p><p>　　俗語說：“人在公門好修行”，擔任“立法院”院長這么多年，要是有人問我，哪一件事算是絕無僅有，最使自己感到別具意義，我可以不假思索地說，那就是在二○○二年十二月十二日中午，為章孝嚴認祖歸宗的實質(zhì)完成舉

10、辦了慶祝茶會，從此我們要稱呼他正確的姓名：蔣孝嚴。我們很多人分享孝嚴兄的喜悅，對于我個人來說，能做這件事更是快慰平生。 </p><p>　　說起孝嚴兄的認祖歸宗路，真是漫長而奇絕。說漫長，它從一九五八年一直到二○○四年，前后長達四十六年；說奇絕，他們兄弟倆必須為了不讓歸宗之事增加任何人的困擾或心理負擔而費盡心力，兩兄弟“對幾乎不可思議的身世轉(zhuǎn)折，除了必須不露聲色地去面對周遭，在人生道途上，更要隱忍不能說出

11、自己是蔣家人”的困窘，真是情何以堪??！然而，孝嚴兄的艱苦卓絕，終究完成了歸宗大事，這種孝行實在是太高貴了。 </p><p>　　孟子說：“大孝終身慕父母”，雖然孝嚴兄時時吞咽著“叫父親太沉重”的苦水，不曾在人生重要的轉(zhuǎn)折點，見到自己的父親，不曾像一般人一樣能夠時時得到來自父親的指引，然而，作為經(jīng)國先生的兒子，孝嚴兄不斷設(shè)法從經(jīng)國先生所有的公開談話及著述中去體認父親的志事，并用來自勉，以期克紹箕裘，“只有付

12、出，對目標決不放棄”，正是經(jīng)國先生一生志業(yè)的寫照，這一點我們用來對照孝嚴兄的行動，我們可以說孝嚴兄做到了“無忝爾所生”的大孝境界。 </p><p>　　記得清朝金蘭生在《格言聯(lián)璧》中說：“必能忍人不能忍之觸忤，斯能為人不能為之事功。”孝嚴兄在開始懂事的青春期受到了十多年清苦生活的磨礪；而家世的不便更是給他帶來長期的精神折磨，如果不夠堅強，早就被他自己擊垮，然而，孝嚴兄以積極態(tài)度逆流而上，以“沉著、耐心，不

13、好高騖遠；積極、果斷，不投機取巧”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為營地承接每一階段的挑戰(zhàn)，終于在一定領(lǐng)域里，成就了不靠顯赫家世，卻令人刮目相看的“社會形象”，這不只是可貴，更是難能！ </p><p>　　有不堪回首的歲月，才會有可堪告慰的人生。從不可能中找出可能，是孝嚴兄從不凡的身世中體驗出來的行事風格。孝嚴兄曾在“立法院”中推動兩岸“包機直航”就是一種典型的“無中生有”，從不可能中找出可能的實例，我深為同仁中能有這么一

14、位擁有幾十年行政經(jīng)驗，再加上以相當?shù)哪土?，使一項有助于兩岸民生的大事，終致成功感到驕傲。 </p><p>　　《蔣家門外的孩子》是孝嚴兄為父親經(jīng)國先生而寫的書，全篇十二章，道盡了孝嚴兄歸返家門的艱辛，其中多少的無奈，多少的血淚，多少的苦心孤詣，孝嚴兄一字一劃出于自己之手，真情流露，想必在他寫時是一行一淚，竟叫我們讀來也一頁一淚，它的發(fā)行必然會感動千千萬萬的讀者，我們?yōu)橥瑫r代的人能夠讀到一本好書慶幸。

15、 </p><p>　　孝嚴兄囑我為序，我不敢當，就當是先閱讀的人向尚未閱讀的人做個介紹吧！ </p><p>　?。ㄍ踅鹌较壬鸀橹袊鴩顸h原副主席） </p><p><b>　　錢復(fù)先生序 </b></p><p>　　老同事蔣孝嚴兄以他手著《蔣家門外的孩子》一書囑撰序文。我看到他的自序“為父親

16、而寫”，不禁想起經(jīng)國先生已離開我們十八年多。這些年臺灣發(fā)生了許多重大變化，每當此時，我經(jīng)常會想：如果經(jīng)國先生還在，是否會如此？ </p><p>　　經(jīng)國先生在他生命的後半，可以說完全奉獻給社會、黨和民眾。只要是對於叁者有利的事，他一定毅然決然全力以赴。我有機會長時間地近距離觀察經(jīng)國先生，認定他從來沒有為自己或家人考量過。他自奉極薄，一件襯衫、夾克可以穿到袖子起毛，還舍不得丟。一部老別克公務(wù)用車多年不換。他

17、有幾套比較穿得出來的西裝，是接見外賓時才用。他重視檢 ，厭惡奢華浪費，也影響了周邊的部屬。 </p><p>　　孝嚴兄的新著一方面紀念先人，一方面也將自己成長過程許多不為人知的往事加以敘述。閱讀本書深感有血有淚。作為一個先睹為快的讀者，我認為這本書帶給讀者兩項重要的啟示：一、希望是屬於“樂觀進取而有自信的人”；二、“冤冤相報只會造成仇恨的擴大和衍生”，寬恕的愛是正確的方向。在今天我們所面對的錯綜復(fù)雜的社會

18、，這兩項啟示是極為寶貴的。 </p><p>　?。ㄥX復(fù)先生現(xiàn)為國太慈善基金會董事長） </p><p>　　自序：為父親而寫 </p><p>　　這本書得以問世，和美國兩大報的資深記者有關(guān)。一位是《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駐亞洲地區(qū)主任布瑞薛（Keith Bradsher），另一位是《洛杉磯時報》（Los Angeles

19、Times）駐亞洲地區(qū)主任德密克（Barbara Demick），他們分別於二○○二年底及二○○叁年初來臺，對我進行專訪。 </p><p>　　我和他們素昧平生，只因我從二○○二年下半年起，以“立法委員”身份推動“春節(jié)臺商包機”，前往北京多次，幾經(jīng)斡旋，終能協(xié)商成功，突破兩岸五十年的僵局，引起國際媒體關(guān)注，CNN駐亞洲資深記者齊邁可（Mike Chinoy）亦曾專程到臺北進行訪問?！都~約時報》更對我在二○

20、○○年八月及二○○一年四月，專程攜眷到浙江省奉化市溪口鎮(zhèn)和廣西桂林市，分別祭祖和掃墓的行蹤，有濃厚興趣，於是與我辦公室聯(lián)系，要求面訪。德密克旋從香港來臺兩趟，和我做了叁次深談，并派該報專業(yè)攝影師，極度審慎地由我陪同到桃園頭寮經(jīng)國先生陵寢照了許多照片。 </p><p>　　該報於二○○叁年元月十一日，在A四版以極大篇幅做人物報道，標題很醒目：“TAIWAN LAWMAKERS SKILL MAY BE HE

21、REDITARY”。當天臺北時間清晨五點多，《中國時報》駐華盛頓特派員傅建中一見到該篇報道，就打電話來，把我從夢中驚醒，非常興奮地跟我說：“孝嚴兄，不得了，《紐約時報》以如此顯的版面和篇幅，并且以專題方式報道老兄，這是幾百萬都買不到的。臺灣政治人物當中，你還是第一人！” </p><p>　　一筆一劃出于己手 </p><p>　　《洛杉磯時報》見到《紐約磯時報》的專訪後，至為

22、重視，於是指派德密克來臺。由於當時大陸SARS橫行，她只得自香港繞道漢城來臺，和我做更深入的多次訪談。同年六月二十日她以“A Taiwanese Scions Story Is Full Of Twists”為題，在該報頭版新聞版面，長篇報道了我奇特的身世。在采訪過程中，她跟我說，美國人對我這類活生生、傳奇性的遭遇，不僅會同情而且會著迷；她還和洛杉磯好萊塢幾位有名的導(dǎo)演好友，提過我的故事，都認為是非常好的電影素材。她建議我多花些時間自己

23、來寫書，她說：“這比從政做到總統(tǒng)都還重要！”德密克女士的一番話，讓我陷入沉思?？吹剿膱蟮乐?，我便認真而嚴肅地擬定了親自撰稿出書的計劃。 </p><p>　　花了叁年多的時間，我慎重地把這本書寫好。它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是出自我自己的手。我是利用公馀之暇和“立法院”休會期間來執(zhí)筆。二○○二年二月進到“立法院”後，我發(fā)覺“立法委員”的作息時間相當有彈性，和以前在“外交部”擔任部次長時，那種壓得透

24、不過氣的日程相較，截然不同，好像突然多出不少屬於自己可以掌握的時間。從前就有寫書的凳想，一直苦於無暇，現(xiàn)在像是一顆種子，見到一片肥沃的土壤，只要放在里面，一定會萌芽而結(jié)出果實來。美倫也鼓勵我把自己不一樣的成長過程做成記錄。我理出好多本日記和重要的剪報與書籍，逐一翻閱之後，初步勾勒出了一個大綱；但真正投入撰寫工作，是在二○○二年底和二○○叁年初，接受前面兩位美國記者訪問之後的事。 </p><p>　　走過認

25、祖歸宗之路 </p><p>　　在寫作過程中，我也想到過，這本書對蔣家會不會有什麼負面影響？這當然不是我所愿見，但忠於事實的陳述，又是我寫書的最低要求和原則，我只能要求自己忠實，不能要求所有人客觀，就像畫家嘔心瀝血地畫出一幅美極了的旭日東升圖，但看畫的人，由於主觀意念，可以很合理地把它當作夕陽西下來欣賞。《紐約時報》和《洛杉磯時報》的兩篇報道，對蔣家沒有一個字批評，是我最欣慰的地方，也讓我相信，這本書在整

26、體上，對蔣家會是好的。 </p><p>　　在寫到和孝慈一起走過的艱困歲月及母親遇害的片段時，曾無法止住淚水而數(shù)度停筆。我原本考慮過省略掉母親非自然死亡的篇章，但整件事情追到後來，我發(fā)現(xiàn)它和父親經(jīng)國先生無涉，也與祖父“老總統(tǒng)”無關(guān)，我反而覺得更應(yīng)當據(jù)實地把它公開出來，才能使父、祖不再因為這件懸案被毫無根據(jù)地臆測污名化。也許會有人不同意我所做的論斷，但只要有人拿得出直接的反證，我會虛心地接受，并且以感激的心

27、交由社會公評。 </p><p>　　我確信母親是為了守住一份屬於她生命全部的崇高愛情而喪生，且前因後果的輪廓在我心中早已有數(shù)，但我已無復(fù)仇的怒火。事隔六十個寒暑，當年時空背景迥然不同，加以當時政治、社會價值觀的錯亂，我早已學(xué)會用寬恕之心來看待。 </p><p>　　社會上對我和父親經(jīng)國先生、祖父母以及孝文、孝章、孝武、孝勇之間的關(guān)系和來往，有各自認定的版本和談?wù)?，但缺少完?/p>

28、真實的全貌。我從當事人的角度，把我所經(jīng)過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做誠實的記錄，對外界想要知道實情的，會有幫助。只是在寫作過程當中，如何下筆切入，用單獨個別的敘述？或合并式的綜論？我的確花了不少時間，才整理出現(xiàn)在的篇章架凳，讓人能夠一目了然，并且容易翻閱。 </p><p>　　一個人要走過“認祖、歸宗”的道路，才能確立自己的身份，已屬極度不幸；在路途當中，還要飽受歧視和打壓，才真正激發(fā)人們的不平和同情。前面提到的美

29、國兩位記者相信，這是為什麼讀者會對此故事產(chǎn)生強烈反響的緣故。最初知道自己是被迫從母姓時，確有強烈被羞辱感；要爭回父姓，又似乎只能在夢里求。當我決心要讓此夢成真，我知道，付出大的代價是必須的，而整個過程的崎嶇和波折，便成了我這本書的軸線之一。在這一部分，我設(shè)法把心路歷程和內(nèi)心世界做一解析，對我的動機、堅持和周延的設(shè)想也做了說明。 </p><p>　　許多人對孝慈和我都能從卑微的出身 “私生子”是

30、夠卑微的了，最後卻也勉能晉身所謂“功成名就”之列，均投以奇異眼光，并竊竊私語，“蔣家馀蔭”是否是他們成功的關(guān)鍵？關(guān)於這一點，我也做了反省。 </p><p>　　獻給父親經(jīng)國先生 </p><p>　　從提筆寫下這本書的第一個字開始，到點下最後一頁的標點符號，一路上，父親經(jīng)國先生的影子一直在我腦中、在我眼前、在我身旁。多處我提到他，他是給我生命的父親，也是有血有肉和七情六欲的人

31、，我不會因為他不是神，而減弱了我對他的愛和崇拜。許許多多的事情，就只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才奮力而為。在我內(nèi)心最最深處，我知道，也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才會寫這本書。 </p><p>　　爸爸，我愛您！ </p><p>　　二○○六年五月 </p><p>　　書評：一本為父親而寫的書 </p><p>　　他的祖

32、父是蔣介石，父親是蔣經(jīng)國，而母親章亞若卻死于非命，他和孿生兄弟章孝慈駐足在蔣家門外達半個世紀之久……蔣孝嚴奇特的身世曾引起了世人的好奇和各種猜測，美國兩大著名報紙《紐約時報 》、《洛杉磯時報》 都曾以顯著篇幅進行了長篇報道。加以國內(nèi)外其他媒體對他父母戀情、他母親離奇死亡、他和章孝慈這對孿生兄弟生活經(jīng)歷的各種版本的敘述，使得他及他母親似乎始終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而在過去的十多年里，不少穿鑿附會的書籍和文章大量涌現(xiàn)，使事情的真相變得更加

33、撲朔迷離。今天，蔣孝嚴先生歷時三年，用流暢的筆觸、細膩的情感，寫成了《蔣家門外的孩子 》一書。在書中，他親筆一字一句地將他饒富傳奇的大半生，作了一個真實、完整的陳述，這是目前能讀到的最權(quán)威的版本。蔣孝嚴表示，他要以虔敬的心用這本書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p><p>　　在書中，作者深情地回憶了他和章孝慈早年充滿艱辛的成長歲月、追憶了父親蔣經(jīng)國先生和母親章亞若女士的深沉而熾烈的情感、記錄了他充滿崎嶇和波折

34、的認祖歸宗之路以及獨力打拼的從政經(jīng)歷。 </p><p>　　他還披露了他與蔣家的恩怨糾葛及與同父異母兄弟孝武、孝章等人的手足情深等內(nèi)容。書中許多內(nèi)幕首次由當事人自己披露，具有很強的可讀性和史料價值。 </p><p>　　“是父親手下的親信殺害了母親！” </p><p>　　對于其母章亞若在桂林神秘猝死的真相，蔣孝嚴在書中有相當具歷史價值的陳述

35、：“我確定母親是被謀害的，主謀就在贛州‘專員公署’，父親身邊的人，且深受經(jīng)國先生器重和絕對的信任?！笔Y孝嚴形容自己，道出這句話時沒有怨恨，仿佛內(nèi)心長期受禁錮的枷鎖突然松脫，更能帶著寬容與原諒的心情看待這件事。蔣孝嚴表示，為了了解母親如謎一般的死因，他長期以來做了認真仔細的搜尋與訪查，大舅媽紀琛、外婆周錦華，以及諸多親戚和相關(guān)當事人都曾透露給他許多線索，經(jīng)他不斷查證當事人的說法，結(jié)果幾乎全部吻合，“案發(fā)后將經(jīng)國在贛州身邊的親信黃中美、高理

36、文、桂昌德等均被調(diào)離，擔任閑職。” 他懷疑當年母親的密友桂輝（桂昌德）曾參與殺害母親的陰謀，并堅信此事和他的父親蔣經(jīng)國、祖父蔣介石無關(guān)。他確信母親是為了守住一份屬于她生命全部的愛情而喪生，但事隔六十年，他心中復(fù)仇的怒火已經(jīng)熄滅。 </p><p>　　走過崎嶇歸宗路 </p><p>　　蔣孝嚴在書中還講述了自己從“章孝嚴”到“蔣孝嚴”、從“蔣家門外的孩子”到認祖歸宗的坎坷經(jīng)歷

37、。蔣孝嚴認為此書取名為《蔣家門外的孩子》實在非常貼切，因為一個孩子在家門外駐足，無法進門，是很悲哀的事，而他卻在蔣家門外一站就是60多年，光敲門就花了46年。 </p><p>　　蔣孝嚴兄弟倆在外祖母的撫養(yǎng)下艱辛成長，體驗過饑寒交迫的坎坷人生，但最讓他受折磨的是無法認祖歸宗。他說，最初知道自己是被迫從母姓時，確有強烈的被羞辱感，要爭回父姓又似乎只能在夢里追求。一個人要走過“認祖、歸宗”的道路才能確立自己的

38、身份，已屬極度不幸，在路途當中，還要飽受歧視和打壓，內(nèi)心更備受煎熬。 </p><p>　　但經(jīng)過65年的等待、折磨、苦澀和沉默，蔣孝嚴終于憑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地跨入了蔣家大門。那一刻，蔣孝嚴想必是完成了母親最大的心愿，撫平了父親最大的心痛。 </p><p>　　正如蔣孝嚴先生自己所說的：“每一頁都有血，每一字都是淚！”作者在書中傾注了很多情感。從章孝嚴到蔣孝嚴，這個“蔣家門

39、外的孩子”有太多話要說：“一個感人的故事，未必是真實的，但一個真實的故事，當事人在書桌前自述時，必會受到感動?！笔Y孝嚴花了3年時間 ，寫下了屬于他自己的故事。他說，在寫作過程中，他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書桌前沉思許久，直到妻子呼喚他，他才從回憶中回到現(xiàn)實。他內(nèi)心的掙扎與煎熬，其實已非一般人所能想像。正因為作者是用淚水、用真情在寫作，相信每一位閱讀過此書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為書中的點點滴滴而動容甚或落淚！ </p><p&

40、gt;　　蔣孝嚴在書中還提到了2000年他擔任國民黨秘書長，李登輝和宋楚瑜不和，前者低估對手，后者誤判情勢，導(dǎo)致國民黨內(nèi)斗及“連宋配”破局等內(nèi)幕。 </p><p><b>　　目錄 </b></p><p><b>　　連戰(zhàn)先生序 </b></p><p><b>　　錢復(fù)先生序 </

41、b></p><p>　　王金平先生序 </p><p><b>　　錢復(fù)先生序 </b></p><p>　　自序：為父親而寫 </p><p><b>　　蔣家門外 </b></p><p>　　第一章 遙遙歸宗路·哀哀

42、赤子心 1 </p><p>　　第二章 凄涼身世淚·澆灌上進心 30 </p><p>　　第三章 女婿是經(jīng)國·岳母苦一生 37 </p><p>　　第四章 母親的悲苦·堅貞的愛情 52 </p><p><b>　　遺孤遣懷 </b></p>

43、<p>　　第五章 苦命同林鳥·孝慈折磨深 69 </p><p>　　第六章 同父異母緣·手足情意深 85 </p><p>　　第七章 祖父崩逝后·我奔喪兼程 111 </p><p>　　第八章 親切蔣夫人·早悉桂林城 121 </p><p>　　第九章 夢里

44、喚父親·夢醒淚涔涔 137 </p><p><b>　　逆流向上 </b></p><p>　　第十章 父親猝然逝·榻邊冷清清 151 </p><p>　　第十一章 棲臺北“政壇”·嘆冷暖假真 155 </p><p>　　第十二章 轉(zhuǎn)戰(zhàn)“立法院”·橋接

45、兩岸情 180 </p><p><b>　　附錄 </b></p><p><b>　　蔣孝嚴詩選 </b></p><p>　　章孝慈文存 </p><p>　　第一章 遙遙歸宗路·哀哀赤子心 </p><p>　　江西南昌的

46、章家和浙江奉化的蔣家，原先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不會有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p><p>　　從小到大，心中的蔣家就是那麼高不可攀，怎麼樣都和它沾不上邊。它主宰過全中國的命運，在國際上叱吒風云，不可一世。章家書香門第，卻是尋常人家，每天掙活求溫飽，從未奢求聞達；數(shù)代以還均與國事無涉，幾與世事無爭，只想在恬靜中過活。日軍侵華的戰(zhàn)亂，章家開始東躲西藏、四處逃難。一九叁九年為避戰(zhàn)禍，從南昌老家輾轉(zhuǎn)南遷，到了相

47、距五百公里之遙的贛州。 </p><p>　　從未想到，章家一位纖弱的女子，會和蔣家第二代中的翹楚，不期而遇。他從蘇聯(lián)回國不久，雄心萬丈地選定贛州作為培植政治勢力和班底的根據(jù)地，既練兵又組訓(xùn)，勵精圖治，并打出響亮口號，要把它建設(shè)成全國的模 ；一夕之間，風起云涌，成了各地青年崇拜的偶像，各省前來投靠的精英絡(luò)繹於途。 </p><p>　　就在這個歷史的偶然里，先母隨家人遷徙到完全

48、陌生的小城，意外地與一位英雄似的人物，編織起凄迷的愛情故事。蔣家和章家日後千絲萬縷的糾葛，於焉開始。 </p><p>　　從贛州到桂林，先父母共度兩年多的美好時光，和其他年輕戀人一樣，有對愛情的憧憬，也遇到現(xiàn)實生活中的難題和挫折，有歡笑有淚水，也有互訴衷情、私訂終生的山盟海誓。 </p><p>　　蔣章之戀覓結(jié)局 </p><p>　　當身世不

49、再是秘密，相關(guān)資料也逐漸散見兩岸報道時，我決定設(shè)法去了解更多，尤其一九四○年到一九四二年期間先父母的交往情況，就算是偶爾風聞到一些蛛絲馬跡，或是有人轉(zhuǎn)述的傳聞，我都側(cè)耳傾聽記錄下來。 </p><p>　　經(jīng)國先生一九八八年過世後，我搜集到類似以“蔣經(jīng)國與章亞若”為名的書刊甚多， 及數(shù)十篇的記述文章，但是，有關(guān)贛州部分的描述，則多屬重復(fù)轉(zhuǎn)載或抄襲居多。雖然有價值的“新資料”有限，但仍有助於以抽絲剝繭和去蕪存

50、菁、相互對比的方式，清理出若干問題的脈絡(luò)和細節(jié)。 </p><p>　　整個贛州故事的過程和內(nèi)容，知道最清楚的只有一個人 王升。他曾以長輩身份代替父親照顧過我們，對於六十年前的往事，他是分次向我們斷斷續(xù)續(xù)地敘述，在若干關(guān)鍵點上，卻又刻意保持模糊。在他一九九叁年出版，由別人代筆的回憶錄《王升與國民黨》中，強調(diào)他如何受到經(jīng)國先生的感召，從贛南鄉(xiāng)下趕往贛州去投靠，并深受器重而不次拔擢，有知遇之恩等等。他追憶了無數(shù)

51、在贛州的工作細節(jié)，但令我不解的是，卻只字未提及先母，他們不僅是青干班的同班同學(xué)，且頗有私誼，坊間甚至盛傳，先父和先母相識，他扮演了重要角色。 </p><p>　　有一次王升很誠懇地向我和孝慈描述他所認識的先母，他說先母“美麗大方，氣質(zhì)不凡，工作積極，熱心助人，毛筆字瀟灑有力，抗日愛國情操高亢，多次投入救助傷患工作；領(lǐng)導(dǎo)力強，頗有男子氣概，學(xué)習能力高，記憶力出眾，平劇只要聽過幾遍，即可上口清唱。當時是班上的

52、靈魂人物，同學(xué)們均以‘大姐’稱之?！庇幸惶焖€特別強調(diào)，先父母是“真心相愛”，約定要“永相守”。既然王升對先母認識甚深并有私交，在回憶錄里卻只字不提，顯得極不自然。 </p><p>　　先母是在一九四二年八月十五日下午猝逝，不及留下遺言。四十六個年頭之後，一九八八年一月十叁日下午，經(jīng)國先生也是在一種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大量吐血後宣告不治，也未及交代後事。我在想，他們臨終彌留那一刻，是不是都還同樣惦念著那個相互

53、約定但未能遂的心愿負責任地要兩個孩子早日歸宗？ </p><p>　　“自我身份放逐”的日子 </p><p>　　“孝嚴、孝慈要不要回到蔣家？”“孝嚴、孝慈能不能回到蔣家？”過去幾十年在臺灣社會里，確實引起了許多人的關(guān)心和好奇。不少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切，也有的只是抱持看戲的心態(tài)。 </p><p>　　“能不能回到蔣家？”我很早就認定，若無主動作為

54、，這個問題將永遠不會有結(jié)果！經(jīng)國先生過世後，蔣家里面就更不會有人為這件事采取行動了！ </p><p>　　自先母在桂林遇害數(shù)十年來，章家大小有多數(shù)的時間，過的是一種“自我身份放逐”的日子，從來不敢張揚自己的身世。還記得在念初中時，聽到二舅和外婆多次當面否認別人好奇的詢問：“這對雙胞胎是不是蔣家的骨肉？”他們回以極不自然的笑容，卻明確地說：“不是，不是，……不要亂講?！蔽也欢@些對話的意思，但一直忘不了掛在

55、他們臉上那種尷尬的表情。外婆很痛苦地告知我們實情之後，還要我們把它藏在心里，不要對外走漏，她真的擔心會進一步惹來殺身之禍。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敢承認，對血氣方剛的青年來說，是何等的痛苦；這種內(nèi)心長期的煎熬，絕不是蔣家其他成員所能體會於萬一的。 </p><p>　　章家在新竹之所以過得那麼困頓，當然是有人為了要保誘經(jīng)國先生及蔣家的聲譽，使得章家大小無辜地做出了犧牲。經(jīng)國先生一定交代過王升要妥善照顧遠在新竹的章

56、家，最初幾年，王升確實盡了力，也辦到了，但後來由於王升和二舅舅沒相處好，全家一下子陷入難以置信的窘境。王升不會也不敢向經(jīng)國先生報告那種窮困的實情，經(jīng)國先生還以為他兩個在新竹的孩子一直過著無憂無缺的生活；他更可能誤以為，孝嚴、孝慈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所以也從未影響到心靈的平靜。有許多事，他確實被部屬隱瞞住了。 </p><p>　　新竹的苦日子只是其中之一。當我和孝慈成年後，王升告訴我們，他叁不五時都

57、會將近況向父親報告。但王升一定未曾告訴父親，我們念中學(xué)時就曉得自己身世，以及因它而帶來心理上難調(diào)適的痛苦。設(shè)若父親早就知道，我們十六七歲就揭開了這個 密，而渴切盼望著父愛，他應(yīng)當不忍心在我們各自成家之後還不安排會面。 </p><p>　　為母親討回公道 </p><p>　　在我們考慮“要不要回到蔣家”時，多少有些情緒和意氣的成分。一九九二年，孝勇可能因為健康惡化，也可能因為

58、經(jīng)國先生過世對他打擊太大，突然發(fā)覺自己置身在一個全然不同的政治環(huán)境，不再有一呼百諾的能耐，在心理上不易調(diào)整，加上我和孝慈不僅未受影響，反而各有長進，所以對我們“認祖歸宗”之事，一反幾年前的正面態(tài)度，竟向媒體說叁道四，令我和孝慈有無比的難堪和委屈，也激發(fā)了內(nèi)心的反彈與不滿，更讓我們不能接受關(guān)於“回蔣家”這件事，可以由某一個特定的人或少數(shù)人不以事實為根據(jù)，而只依情緒來論斷。受到這種外來的刺激，“回蔣家”反而成為我和孝慈生命中必須的堅持。尤其

59、想到先母在蔣家的身份未明，為了討回一點起碼的公道，成了為母親盡孝的一份責任和使命。 </p><p>　　針對蔣家少數(shù)人排斥性的談話，我和孝慈去看過王升，并且抱怨說：“我們向來沒有求過蔣家什麼，今天經(jīng)由各自的努力，一個是大學(xué)校長，一個是‘內(nèi)閣’閣員，在任何家庭里面，都算得上是爭氣的孩子，為什麼只是為了母親，想要還原本姓，卻要受這麼多的屈辱？” </p><p>　　王升只有委婉

60、安慰我們：“不必去理會這些，你們還是要在已經(jīng)打好的基礎(chǔ)上，繼續(xù)走自己的路。你們是蔣家之後，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它，也阻擋不了。”隔了兩天，我也為這件事去看過《中國時報》的余紀忠董事長，他直截了當?shù)卣f：“你去和蔣家少數(shù)幾個人計較什麼？只有蔣家欠你們，你們又沒有辜負蔣家，老天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的?！?</p><p>　　對於要不要“歸宗”，社會上盡管因思考角度不同，會有些微差異的看法，但是，對章孝嚴和章孝慈是經(jīng)國

61、先生之後的認定與接受，則無二致，毫不懷疑。當我和孝慈體察到這層障礙居然來自蔣家本身，使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做過掙扎，尤其體認到其中許多能否成事的因素不在我們掌控之中時，只能無奈地說：“對歸宗的事，我們不急，一切順其自然?！笔聦嵣希皇遣患?，只因為我們一點把握都沒有。只要想到先母未能如愿地在生前走進蔣家門就含冤九泉，為人子的卻還要對外說出不急著歸宗，我們的心就在滴血。 </p><p>　　對子孫的交代 &

62、lt;/p><p>　　隨著經(jīng)國先生的過世，蔣夫人隱居美國，蔣氏家族在臺灣政壇上的影響日益式微。蔣家第叁代的壯丁，也在十年里急速凋零。在蔣家當權(quán)之時，我和孝慈都必須隱藏在暗處，從未與至高的權(quán)力和榮華富貴沾過邊。 </p><p>　　蔣家不再當權(quán)後，我們反而覺得應(yīng)當是回到蔣家的時候，不是去問蔣家還能給我們什麼，而是問我們能繼續(xù)給蔣家什麼。其他的暫且不說，就只要平順地處理好上一代留下來的難

63、題，應(yīng)當就是為先人做了一樁重要的事。 </p><p>　　就如外界所說，發(fā)生在蔣家叁代當中的各種故事多到不可勝書，其中更有不少的羅生門，一直以訛傳訛地流傳著。如果我對“蔣章之戀”，都不設(shè)法將它一層層不必要的神 外紗揭開，或者畏首畏尾而不去面對現(xiàn)實、還原真相，先父母的故事就會隨著時光的流逝和相關(guān)當事人的一一作古，加上好事之徒的繪聲繪影或刻意扭曲，注定又會成為掉進黑洞里的另一件“羅生門”，有關(guān)實情將永難重見天

64、日。 </p><p>　　這個不幸的故事是由上一代起的頭，在我還有能力影響到它後續(xù)發(fā)展的情節(jié)時，怎可逃避而不盡力讓它能有相對圓滿的收尾和結(jié)局！不要讓它的破壞性，偏差地再延續(xù)到後代子孫。我們已經(jīng)十分無辜地忍受了一輩子，我的下一代，沒有任何理由，還要承接這種無比的殘害；還有下一代的下一代，我也有責任讓他們所面對的，將不再是前人恩怨所污染的一個環(huán)境。當我的子女被問到自己家族問題時，會很自然且不再有糾纏我一生的畏

65、縮，能很驕傲地說：“我們是浙江奉化蔣家的後代。是父親把我們帶回到蔣家的！” </p><p>　　不論站在母親的角度、父親的立場，還是出于對子孫的交代，我別無選擇，只有承擔一切，排除萬難，去走完這條十分崎嶇的道路。 </p><p>　　祭拜祠堂先認祖 </p><p>　　臺灣的蔣家，從來沒有對我和孝慈開啟過回家的大門，但是，在大陸家鄉(xiāng)奉化溪口的

66、蔣氏族長，卻為我們敞開了一扇窗。 </p><p>　　一九九七年五月十四日，經(jīng)國先生過世九年之後，我時任“外交部長”，意外接到浙江奉化溪口叁位蔣家族長蔣中偉、蔣寶祥及蔣嘉富的聯(lián)名信函，誠摯邀請我?guī)扌∪ナY家祠堂祭祖。信中強調(diào)，要認祖歸宗便要先來祭祖。以當時我擔任“部長”職務(wù)，要前往大陸，幾不可能，因為臺灣有不準政務(wù)官進入大陸的規(guī)定，而且嚴格執(zhí)行。所以，那封信便被我鎖進抽屜，不僅沒有復(fù)函，連美倫我都未曾提及

67、。 </p><p>　　二○○○年叁月十八日臺灣“大選”，民進黨獲勝。五月二十日國民黨交出“政權(quán)”，對在臺灣“執(zhí)政”五十年之久的國民黨而言，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局！我知道五月二十一日後，我和許多所謂“前朝要員”一樣，將離開“政府”，回到民間。 </p><p>　　自從一九六八年二十六歲通過“外交領(lǐng)事人員特考”進入“外交部”服務(wù)，到二○○○年五月二十日離開“政府”崗位，出任公職

68、轉(zhuǎn)眼共叁十二個寒暑。在這叁十二年的歲月，回頭細數(shù)所經(jīng)歷的黨政職務(wù)，項數(shù)之多，在島內(nèi)鮮有人能超過，依照派令先後次序包括了：“外交部”薦任科員、“駐美大使館”叁等秘書、二等秘書、“外交部北美司”科長、“外交部”專門委員、“北美事務(wù)協(xié)調(diào)委員會”副秘書長、秘書長、“外交部北美司”副司長、司長、“外交部”常務(wù)次長、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海外工作會主任、“外交部”政務(wù)次長、“僑務(wù)委員會”委員長、“外交部”部長、“行政院”副院長、中國國民黨秘書長、“總

69、統(tǒng)府” 秘書長、“總統(tǒng)府”資政等，多達十九項，若加上“民選國大代表”，一共有二十項之多，其中確有屬“黨政高層要職”在內(nèi)。 </p><p>　　二○○○年我辦理退職時才五十八歲，以這個年齡若就“告老返鄉(xiāng)”、“安享馀年”，未免太早了！我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面對新的未來，我勇敢而堅毅地做出了第二個生涯規(guī)劃。 </p><p>　　老和尚的預(yù)言 </p><

70、p>　　我回憶起一件很詭異的往事。在省立中壢中學(xué)讀初中二年級時，也就是一九五叁年的四、五月間，那時我和孝慈每天在新竹和中壢之間乘火車通勤。 </p><p>　　有天放學(xué)，從中壢坐火車回到新竹，在步行回家途中，經(jīng)過東門市場旁邊的“東寧宮”，在這間香火鼎盛的廟門口，有一位看起來真是仙風道骨的老和尚，擺了一張算命看相的小攤子，我們無聊又好奇地走近攤位，想看看到底在搞什麼。那位老和尚，我記得是河北籍的，對他

71、，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他穿著一身白色道袍，腳上踏著一雙黑色布鞋，個頭和長相都很神似現(xiàn)在頗有名氣的星云法師；他滿面紅光，神采奕奕，還蓄著一把銀白胡須，看來多了一份神氣。老和尚對我們兩兄弟端詳了一下，很熱絡(luò)地笑著說：“你們相貌不凡，要不要看看？”孝慈說：“我們沒帶錢?！崩虾蜕姓f：“不要緊，讓我替你們看看，我正好著沒事，不收你們錢。來，把手伸過來?！?</p><p>　　他先握住我的左手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然

72、後，要我把手伸直，用一根竹尺量了兩下，再細看手紋還念念有詞。他聲音宏亮地對我說了幾句話：“你的命很好，你會做很大的官，但是要防小人。你年少時很坎坷，你的夫妻、子女緣都很厚。你做了官以後，還會參加選舉……你的父母、兄弟緣很薄，你一生中會遇到很多貴人……”孝慈則不肯把手伸出去讓他看，所以也沒對他說什麼。他看出我們是學(xué)生，還鼓勵我們說：“好好念書，你們一定會出頭的?！彼侵袣馐愕穆曇艉湍前缀?，到今天我都忘不了，像是昨天才發(fā)生似的。

73、</p><p>　　他所說“你會先做官，然後還會參加競選”這句話，當時我完全不懂，現(xiàn)在想起來倒真令人訝異。一九五○年代初期，臺灣才剛開始實施“地方自治”，基層選舉也才萌芽，一個和尚怎麼會對一個剛念初中的孩子說出有一天他會參加選舉的話來？很難理解。老和尚還進一步說是在當官之後，才要去選舉，叫我百思不解。他又怎麼知道臺灣以後會有很多選舉？幾十年後臺灣的民主又會是什麼樣？五十個年頭之後，一九九五年我被國民黨指派到新竹

74、市參選“國大”代表時，才悟出他當時何所指。二○○一年和二○○四年我又分別在臺北市南、北兩區(qū)參選“立法委員”，均高票當選，更豁然領(lǐng)會到那位老和尚的玄機和功力，“看相”是有它一定的道理在。 </p><p>　　直接接受民意挑戰(zhàn) </p><p>　　一九九四年我從“外交部”政務(wù)次長，調(diào)升為“僑委會”委員長的第二年，遇到一九九五年“國民代表大會”改選。國民黨大肆鼓吹提名政務(wù)官參選，

75、一方面想提升國民黨和“國大”的整體形象，另一方面要讓政務(wù)官有選舉的歷練，同時去多搶下幾席“國代”的席次，所以在文宣上，把政務(wù)官的參選做為主打重點。根據(jù)規(guī)定，“國大”代表可以同時出任官員，“內(nèi)閣”閣員若選上“國代”還可以續(xù)留原職。於是中央黨部極力勸進年輕、形象好的政務(wù)官出馬，但是到最後，卻只有我和胡志強跳出來，我在新竹市，他在臺中市；其他好幾位頗為叫好的政務(wù)官，包括趙守博、王志剛、張昌邦等，都沒有被黨部說服去參選。就如外界預(yù)期一樣，我和胡

76、志強均輕易獲勝。 </p><p>　　新竹老和尚所說的話沒錯，我真的在“入閣”之後，身不由己地參加了選舉。 </p><p>　　一九九六年叁月二十叁日“國代選舉”開票當天，在新竹市有實力的五位候選人當中，我拔得頭籌；在十七萬多張有效選票中我獲得近七萬票，比第二名民進黨當選人蔡仁堅的叁萬多票，快要多出一倍，較第叁名呂學(xué)樟的兩萬票多出叁倍多，得票率高達百分之叁十八點九七，為多席次

77、“選舉”所罕見，為全省各縣市當選人之冠。當夜開票後，無數(shù)的群眾擁進競選總部道賀，擠得水 不通。 </p><p>　　這是我第一次體嘗到擁抱群眾的快樂。這是首次不需取決於長官的好惡或取舍，經(jīng)由自己實力的展現(xiàn)和選票的肯定，而摘取到的甜美果實，它的滋味，和以往任何一個公職的布達，是截然不同的。經(jīng)過這項激烈選戰(zhàn)，我對民主的體認格外深刻。 </p><p>　　第二次參加“民意代表”的

78、選舉，是在七年之後，二○○一年的第五屆“立法委員”選舉。 </p><p>　　拒當綠朝新貴 </p><p>　　二○○○年“叁一八總統(tǒng)大選”國民黨失敗後，我內(nèi)心很清楚，即將離開公職。該如何在往後的歲月里繼續(xù)奮斗，讓我跌入了深思和長考。四月中旬接連幾天在書房整理資料時，不經(jīng)意翻出已塵封數(shù)年的那封來自奉化溪口蔣家祠堂族長們的邀請函，再次細讀，耳邊像是聽到了一個聲音：“五月底卸下

79、特任官的職務(wù)後，身份變得單純，就可以前往大陸祭祖了，這是一個宿愿得償?shù)暮脮r機！” </p><p>　　很少人知道二○○○年大選後，我曾有機會進到“新政府”任職，卻被我婉謝了。那是在“五二○”李登輝卸任前，他辦公室的主任蘇志誠來電詢問我有無意愿到海外出任“大使”或“代表”？當時有幾個大國的人選均未派定，我可以挑選一個，決定後告訴他并由“新政府”派任等語。當時李登輝和阿扁關(guān)系至佳，這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我立即謝

80、絕了他的傳話和建議。因為我無法說服自己跳到民進黨“政府”內(nèi)擔任“特任官”，我反對該黨追求“臺灣獨立”的思維和它以創(chuàng)建“臺灣共和國”為目標的黨綱?！榜v外使節(jié)”就是代表“元首”，等於是他的分身，理念相左，怎麼可能去執(zhí)行任務(wù)？ </p><p>　　參選“立委”繼續(xù)打拼 </p><p>　　由於參選過“國大”代表，又擔任過黨 書長，操盤過無數(shù)次的大小選舉，對於選舉我不僅有心得，也一

81、直有濃厚的興趣。二○○一年底就有“立法委員”與各省轄縣市長的選舉，我的政治直覺告訴自己，在國民黨不再“執(zhí)政”的新環(huán)境中，要在政壇上繼續(xù)有所作為，唯有參選一途。 </p><p>　　我和新竹市的淵源很深，不僅從小在那里長大，連外婆的骨灰也供奉在市郊青草湖的靈隱寺。我和孝慈在臺北有了自己家庭後，每年清明節(jié)都會帶妻小前去燒香祭拜。在參選新竹市“國大”代表過程中，更與當?shù)卣填I(lǐng)袖建立起堅實、良好的關(guān)系。二○○○年

82、四月初，我和美倫像往年一樣，前往青草湖掃墓，順道和幾位當?shù)仡H具分量的熟朋友敘舊，其中曾在“國代”選舉時大力支持我的好友呂柏鏞，就建議我隔年到新竹市來選市長，舉出許多理由，認為一定勝選。事後我和美倫商量，可以作為規(guī)劃的選項。由於我客家話講得很地道，那段時間也有居住在湖口和新埔的客家鄉(xiāng)親，當面要我參選新竹縣長。新竹縣議會主 周清志，有次在他家餐敘時，還邀了幾位新竹政界人士到場，也都直接勸我選縣長，我只笑笑謝謝他們的好意。 </p

83、><p>　　“五二○”後，參選公職之心已定，只剩下“選項”問題。我是極端的審慎，不僅曾向王升、錢復(fù)、丁懋時、秦孝儀等前輩討教，甚至星云和圣嚴兩位大師我也去拜訪請教過。他們各有看法，但鼓勵我參加選舉則頗一致。最後，讓我選擇參選臺北市南區(qū)“立法委員”，還是幾位媒體界的老友在餐會上給我的分析膘祜。 </p><p>　　那年七月，我邀了幾位熟識且有交情的新聞界老朋友，包括江春男、王健壯、徐璐

84、、陳浩、廖福順等人餐敘，在請教他們意見時，眾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建議我選“立委”，而不要選縣長或市長，若是直轄市長則另當別論云云。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以我過去的經(jīng)歷，擔任過部長及 書長，應(yīng)當投入全國性層級的議題，來監(jiān)督“政府”和影響政策，不必投身在瑣碎的地方政治里。王健壯和陳浩特別強調(diào)，未來幾年，“兩岸關(guān)系”一定是臺灣必須面對處理的重要課題，在政治議題的優(yōu)先順序上必定是居於首位，而這正是我可以根據(jù)過去的歷練好好發(fā)揮的地方。他們還說，要選，就挑

85、難的選，臺北市南區(qū)，是全臺灣“立委”選戰(zhàn)中最激烈的選區(qū)，相較之下，若選新竹縣市長，對我來說，太輕松了，要嘗試能在困境中勝出，才有意義。我被他們說服了。 </p><p>　　就在那年“五二○”，我很快速做了一“公”、一“私”的兩個決定：一、參選臺北市“立法委員”；二、前往浙江奉化祭祖，啟動認祖歸宗之旅。 </p><p>　　踏上認祖之路 </p><p

86、>　　每當夜深人靜，回首過往，心中時有一股化不開的感傷。 </p><p>　　自出生起就比其他有親爹親娘的孩子，在生活上和心理上要來得不圓滿和孤單得多，更不能去和蔣家其他幾位同父異母兄弟相較。母親早逝，又見不到父親，由外婆和舅舅一手帶大，幾十年來生活上的辛苦，容易克服，但是，要如何在心理上去抗拒不公平的感受，才是真正的難處。除了要掙扎圖存，更要去扭轉(zhuǎn)起跑點上的劣勢，還要有決心去把人生中許多不可能的變

87、得可能。從小就自覺和同齡的孩子有許多不同想法，可能是惡劣境遇反而激發(fā)人早熟。 </p><p>　　到了高中，我即很清楚絕不允許自己庸庸碌碌過一生。在新竹的日子很苦，中央路上不會有鄰居相信，那個清秀瘦小的孩子，有天會當上“部長”，還會出任中國國民黨的 書長。鄰居到家里來串門子，向外婆當面夸獎我和孝慈說“您這兩個外孫長得好聰明，氣質(zhì)很不一樣”，外婆就顯得十分開心。她多麼希望這兩個孩子有一天能夠有出息，讓蔣家人

88、看重。然而，在她過世時，我們大學(xué)都還沒畢業(yè)，她沒來得及看到我們?nèi)蔗岬某砷L和成就。幾十年前，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我在重重難關(guān)當中真能獨力完成歸宗。外婆和先母生前只敢有此期盼，心中有數(shù)，是件十分困難的事。 </p><p>　　二○○○年八月二十叁日，我踏上認祖之路。妻子美倫、子女蕙蘭、蕙筠和萬安，一家五口，加上孝慈遺孀趙申德及子女勁松和友菊，一行共八人，由好友程家瑞夫婦、李慶平等陪同，搭華航班機首途香港轉(zhuǎn)飛上海

89、，再驅(qū)車前往奉化溪口。 </p><p>　　在決定前往前，我和美倫曾拜訪了多位親友長輩，聽聽他們的意見，還專程到大理街去探望過身體已不是很好的《中國時報》創(chuàng)辦人余紀忠先生。 </p><p>　　二○○○年八月中，我和美倫一道去看紀老。紀老的書房不大，先走過一個簡 的客廳，旁邊是間小小的餐廳，其陳設(shè)遠沒有想像中報業(yè)巨子應(yīng)有的豪華或氣派。幾張舊沙發(fā)，一張辦公桌，上面堆滿了新書。

90、房間采光充分，顯得十分明亮，頗有生氣，可以說窗明幾凈，簡單 素而書香四溢，讓我覺得紀老在家居生活上，頗有經(jīng)國先生的儉 。 </p><p>　　那天，他精神很不錯，話鋒也很健。當我請教他對我計劃到溪口蔣家祠堂祭祖的看法時，他毫不猶豫地說：“這當然是應(yīng)該做的！”還補充說了一句話：“我十分敬佩經(jīng)國先生，但是對他唯一不諒解的地方，就是沒有把你和孝慈的事情處理好！”我忘不了他說這句話時的嚴肅表情。他不僅贊成我前往，

91、還特地指派資深記者尹乃菁全程采訪。抵達溪口祭祖的現(xiàn)場報道，《中國時報》在八月二十五日是以頭版頭條的方式處理。紀老對這件事的支持和重視，不言可諭。 </p><p>　　行前看了方智怡 </p><p>　　動身前往奉化之前，為求周延，我還說服了美倫，特地陪我去看了方智怡，她住在中山北路她姐姐家。我告訴方智怡我們動身的日期和大致的行程，包括到蔣家祠堂去祭祖，并且說明了這件事的緣由

92、，以及幾年前蔣家族長來函邀請我們前去的經(jīng)過。 </p><p>　　我和美倫用了最大的耐心和應(yīng)有的禮貌，試圖和她溝通，希望經(jīng)過這種格外的努力，她能有所體諒，接納我們表達的善意。然而，我們的誠意和力氣，事後證明是白費了。雖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但蔣家家務(wù)事不斷在媒體上被炒作，只會令親者痛而仇者快，這都是我想避免的。我從不怪她，我知道這些都是由於過去和孝勇之間的誤會所致，我會以非常包容的心去設(shè)身地處地想，從不和她

93、計較。但是她以蔣家媳婦的身份， 蔣家并無血緣關(guān)系，卻常在我和孝慈在認祖歸宗的路上說叁道四，令外界有強烈的反感，但她自己卻渾然不知。 </p><p>　　同行的東吳法學(xué)院院長程家瑞，原本就和孝慈與我有數(shù)十年的交情，尤其和孝慈相交至深。孝慈第一次和最後一次前往大陸，都是由家瑞陪同。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孝慈在北京因腦溢血昏迷在友誼賓館的房間，第二天清晨就是他召飯店管理員破門而入的。我決定前往大陸，當然需要有人協(xié)助前

94、置的安排，家瑞是不二人選。二○○○年四月，我就和家瑞多次談到返鄉(xiāng)祭祖的凳想，他十分贊同，愿為我先去探探路。我把奉化族長們寫給我的信，影印了一份，請他帶去溪口和北京，與相關(guān)的人當面商談，尤其是關(guān)於進行祭祖的一些細節(jié)，要先商量好。 </p><p>　　家瑞行前，曾來家里數(shù)趟，很快便確定了走訪的路線：初步排定從臺北經(jīng)香港飛寧波，隨即開車直奔奉化溪口，祭祖之後，返回寧波稍事停留，接著到上海，參加上百位臺商朋友的祝

95、賀餐會後，再轉(zhuǎn)飛廣西桂林，專程到先母墳前祭告後返臺。 </p><p>　　踏上先人出生地 </p><p>　　八月二十叁日上午十時二十分，當我們搭華航六○叁班機飛香港轉(zhuǎn)東方航空往寧波時，發(fā)生了一段小插曲。當天臺北遇到“碧麗絲”臺風來襲，華航起飛時間延誤了近兩小時，一定來不及到香港接上東方航空飛桂林；但是，當東方航空總經(jīng)理接到臺北電話，我們所搭華航班機已起飛，他硬是將東航班機在

96、香港機坪上等了兩個多小時，待我們抵港登機後才起飛。顯然北京方面對這趟返鄉(xiāng)祭祖之旅也給予關(guān)注，避免有任何差錯。 </p><p>　　一路上我心情非常平靜，雖然思緒頗有起伏。一想到過去蔣章兩家不為人知的情緣聚散，以及後來發(fā)生在章家叁代生活上的壓抑和干擾，其辛酸實難言宣。我更必須讓整件事盡早落幕，不再延續(xù)性地造成遺憾。孝慈過後，我已形單影只，那份責任便落在我一個人的肩頭，唯有挺直腰 扛下來。盡管我可以選擇以逃避

97、的心態(tài)不去碰觸它，或繼續(xù)用“順其自然”四個字自我解嘲似地去搪塞、去躲閃，但這只是一種懦弱卸責的態(tài)度。我也可以自欺欺人地去夢想，有一天，總有一天，蔣家會主動張開雙臂歡迎我們回家，但這畢竟是脫離現(xiàn)實的想法。見到孩子們一個個快要長大成人，要是仍然拖延不決，一旦年邁體衰無能為力時，我將永遠愧對他們。若我在有生之年未能讓子女得以昂首闊步地說自己是蔣家人，我會對不起外婆、對不起母親，對不起先父經(jīng)國先生，更對不起子孫後代。 </p>

98、<p>　　當我們一行抵達寧波機場，即受到當?shù)卣浅６Y遇的接待，用過午餐後，搭乘由市臺辦備妥的專車直奔奉化溪口，并由公安警察開道，所經(jīng)高速路的交流道也做了交通管制，另外有好幾位便衣公安隨行保護。 </p><p>　　當天下午叁點四十分抵達溪口，直接住進緊挨著剡溪旁邊的武嶺賓館。賓館周圍景色宜人，青山綠水，盡入眼底。晚宴前，雨勢稍歇，即與家人從賓館漫步到剡溪邊賞景，蔣家故厝“豐鎬房”和經(jīng)國先

99、生住過的“小洋房”等建 ，就在剡溪另一旁。雨後初晴，空氣清新，遠近美景一覽無遺，極似一幅山水畫，令人心曠神怡。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先人出生地，睹物思人，撫今懷昔，感觸何其良深。奉化溪口，山青水秀，氣勢不凡，予人超世脫俗之感，所謂地靈人杰，良有以也。只要親臨溪口，不管你相不相信風水，對於蔣家座落的地理景觀，均會留下深刻印象。 </p><p>　　當?shù)卣貏e安排我在晚宴前，和專程前來代表蔣家族人表示歡迎的五位族

100、長晤面，一位年長的是祖父“周”字輩（“先總統(tǒng)”蔣公依家譜取名“蔣周泰”），有兩位則是父親“國”字輩的代表，另外兩位是同輩“孝”字輩的代表。這五位蔣家人，都是農(nóng)民和小百姓，穿著言談都很 實，文化水平不高，望著他們曬得黝黑和飽經(jīng)風霜的面龐，我至為感慨，歷史無情與世事無常，全寫在他們布滿皺紋的臉上。 </p><p>　　蔣氏族人夾道歡迎 </p><p>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

101、，我偕美倫、子女及申德的子女兩家人，同往溪口蔣公故居“報本堂”拜祭，并到先人墓前掃墓，受到蔣氏族人和一般民眾夾道歡迎，熱鬧之程度，可謂空前。根據(jù)《中國時報》隨行記者尹乃菁二十五日報道：“雖然從昨天章孝嚴抵達開始，大雨持續(xù)下著，可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守在蔣氏故居前，等著章孝嚴祭祖。有一位自稱蔣家族人的老先生，清晨六點就來了，大批人圍在蔣氏祠堂前，議論紛紛。他們對蔣經(jīng)國和章亞若的故事都挺熟悉，談到章孝嚴回鄉(xiāng)祭祖，好幾個人都操著寧波口音說‘早

102、該回來了！’……近百位聚在蔣氏故居外的民眾把道路都占滿了，過往車輛必須猛按喇叭才能開出一條路來，……好不容易等到章孝嚴抵達，大家擠著湊上前來和章孝嚴握手，搶著對章孝嚴說：‘經(jīng)國先生是我堂舅’、‘我也是孝字輩的’，人太多，還有人抱怨公安把章孝嚴包圍得太緊，章孝嚴只能匆匆招呼；每到一站，總有人指指點點說他長得很像蔣經(jīng)國?！?</p><p>　　從尹乃菁現(xiàn)場生動的敘述，可以看出那天早上人群的沸騰，也更清楚反映，

103、溪口老家眾多族長及族人們熱烈歡迎我回到蔣家的真情?！笆Y家”是所有蔣氏家族的統(tǒng)稱，得到他們的肯定才十分重要。 </p><p>　　當天清晨七點叁十分，我們就從武嶺賓館出發(fā)前往“豐鎬房”。隨行公安說，那邊早就擠滿包括蔣家族人在內(nèi)的數(shù)百位民眾，天不亮就守候在大門口兩邊，爭相一睹遠從臺灣回來的蔣經(jīng)國的兒子。當?shù)鼐用裨趲滋烨耙寻堰@消息傳得火熱。抵達大門後，我們好不容易才擠出層層人群，待進到“報本堂”正式祭祀儀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