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的摩案及思考

1、巴爾的摩案及思考巴爾的摩案及思考田麗韞宋子良李琢穎【內容提要】巴爾的摩案是美國科學界發(fā)生的與科學不端行為有關的一個著名案例。在長達十年之久的審查及定案中不僅涉及面廣，而且還驚動了政府部門和經濟情報局，由此也引發(fā)了科學界對政府參與的種種看法。調查科學不端行為的機構I也因在這項案件調查中的失敗而面臨種種困境。本文對這一案件的經過作了描述，并就其中有關的爭論和思考提出了看法?！娟P鍵詞】巴爾的摩案爭論思考【正文】科學史上最令人傷心的悲劇可以說是

2、轟動科學界的“巴爾的摩（Baltime）案”。從1986至1996年，長達十年之久才得以解決，甚至美國國會也卷入了這一案件的審查，給有關人員和部門帶來了經濟和精神上的損失。從整個案件幾經反復及最后的澄清，使我們可以從中得到許多有益的認識，而其中的問題和教訓又值得我們深思并引以為戒。1.十年之爭的“巴爾的摩”案“巴爾的摩”案起因于1986年美國《Cell》雜志上發(fā)表的一篇題目為“在含重排Mu重鏈基因的轉基因小鼠中內源免疫球蛋白基因表達程式

3、的改變”的文章[1]。論文的學術價值在于提供了一個新發(fā)現(xiàn)：小鼠自身的抗體基因在導入的外源體基因的影響下，會效法外源基因已重排的結構進行表達。該文署名作者為Imanishi—Kari、DavidBaltime等四人。該論文發(fā)表一月后，即1986年5月，Imanishi—Kari實驗室的一名博士后研究人員OToole偶然查看了Kari的實驗筆記，發(fā)現(xiàn)論文中的一些數(shù)據與試驗數(shù)據不符，甚至有些關鍵性試驗根本就不曾做過[2]。OToole于是向正

4、準備聘用Kari的Tufts大學提出疑問，Tufts大學組織了以生物學家HenryWtis為首的特別委員會進行調查。1986年6月Kari所在大學MIT又讓Eisen教授對此事件進行審查。Tufts大學和MIT的審查結論是：論文中可能存在一些小錯誤但沒有作偽跡象[3]。OToole認為，既然發(fā)表的論文有不正確之處，編輯部應該撤消論文。但論文作者之一，1974年曾獲得諾貝爾生物學獎、當時任洛克菲勒大學校長的Baltime認為，這種情況是很

5、普遍的，拒絕撤回論文。盡管Baltime自己從沒有被指控有不端行為，但他對Kari的竭力保護使該案件變成了眾所周知的“Baltime案”。WalterStewart和NedFeder的介入使得對該論文的爭論變得引人注目。WalterStewart和Feder是NIH中以調查科學不端行為案件著稱的兩名研究人員，他們對O’Toole所提及的17頁實驗記錄進行了分析，發(fā)現(xiàn)Kari的實驗記錄與原文中關鍵論斷相抵觸，并由此懷疑ImanishKar

6、i在實驗中有作偽行為并通知了NIH官方[4]。NIH開始正式受理此案，并于1987年5月開始了第一次調查，調查結果只發(fā)現(xiàn)論文中存在有需要更改的錯誤，但沒有“欺騙、不端行為、數(shù)據操作或嚴重的概念錯誤”[5]。1987年9月，Stewart和Feder被獲準發(fā)表他們對《Cell》雜志上那篇論文的分析結果，提出Kari的實驗記錄與文中關鍵論斷相抵觸。但接下來的一年，《Cell》、《Science》和《Nature》等雜志都拒絕發(fā)表W.Stew

7、art和Feder的文章。1988年4月，眾議院針對Tuffs和MIT對Kari調查結果的反映，以商業(yè)能源調查委員會主席、民主黨派議員JohnDingell為首的國會調查小組出面召開了二次聽證會，會上批評論文作者過分夸大了用于區(qū)分內源基因和轉基因的BET1試劑的特性，論文的兩個圖表中也有錯誤，并對Baltime進行了近8個小時的盤問。事后Baltime發(fā)表了一封“致親愛的同事”的信，攻擊Dingell對此案件的介入[6]。在信中，Bal

8、time還說了這樣一句話：如果作者顯示出有欺騙傾向，其中的一些錯誤可以被認為是期六周的聽證會，翻閱了數(shù)千份的聲明，研究了前幾次的調查記錄。并給予Kari第一次面陳和盤問起訴者的機會。審訊程序的重點放在1986年《Cell》論文上。審查人員第五次對這些數(shù)據進行審查。這次接受Kari上訴并負責調查的是HHS的兩個律師CeciliaSparksFd、JudithBallard，以及血清學家JuliusYouger（他是Pittsburgh醫(yī)學

9、院的榮譽教授）。Kari曾聲稱她是1985年6月做的實驗，但I根據經濟情報局的法學報告指出，Kari用一個以前實驗用過的防輻射磁帶來偽造結果。I還強調，磁帶與別的筆記在顏色、字體和從別的研究員1981年和1982年筆記中的磁帶墨跡不相一致。而申訴調查小組在調查中就漠視這種巧合，認為諸如此類的I分析結果是“毫無意義”的，而且指出研究人員可能已經更換了打印色帶，而經濟情報局在分析時有可能沒有預料到這些情況[16]。此外，在審閱了Kari的實

10、驗室筆記上的數(shù)據后，申訴調查小組還認為，I沒有從別的研究員那兒檢查充分的筆記以建立一個正常的關于Kari欺騙的判決。針對I從統(tǒng)計分析發(fā)現(xiàn)的一系列數(shù)據都不是隨機性的，因而“有可能是偽造”的結論，申訴小組也提出了他們的疑問：一般說來，I的方法是“可以接受的”，但別的分析技術可能會導致與此不同的結論。申訴調查小組最后拒絕了所有的統(tǒng)計和法學分析結論，認為沒有什么獨立的可信服的證據能證明Kari有欺騙行為。申訴調查小組還宣稱，大多數(shù)有爭議的數(shù)據都

11、不包括在《Cell》論文中或者錯誤“非常微小”。他們強烈地批評了政府對案件的參與，并對OToole的記憶和她處事的客觀性有所懷疑，還暗示經濟情報局的客觀性是處于Dingell委員會的威脅之下的[17]。經過申訴調查小組的重新內調查，1996年9月，即該案件被指控十年之后，終于由DHHS宣布該事件告一段落，并為Kari洗脫罪名，決定對Kari不給予“任何懲罰”、“不采取任何行政措施”[18]。至此，這場拖延了十年、復雜而且棘手的案件終于宣

12、告結束。目前Kari已在Tufts大學的病理系任助理研究員，Baltime也將領導一個NIH基金資助的AIDs疫苗小組。只是他對接受這項工作還有點猶豫，因為1997年11月份國內大選中，如果民主黨派占優(yōu)勢，Dingell將有可能再一次組織委員會監(jiān)督科學越軌行為，那時Baltime在接受這項工作之前不得不與Dingell達成協(xié)調和理解。2.由Baltime案引發(fā)的思考1、對于科學界的爭端，行政是否應該參與鄧小平曾就劉亞光事件說過，科學界的

13、爭論應該由科學家自己解決，不要進行行政干預?；仡橞altime案的始末，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國會的參與。國會議員JohnDingell領導下的調查委員會對該案件進行了四次聽證會，也由此引發(fā)了不同的反映：科學界人士對他們的介入是不滿的，其中包括對科學爭端超出科學界本身控制范圍的一種擔憂。Baltime就曾以科學的自主性為由阻礙國會的調查，聲稱“國會辦公大樓不是決定科學真?zhèn)蔚膱鏊?，“由此，科學爭論將會變成一種政治迫害”。“Dingell他們不

14、該涉及一個他們永遠無法通曉的領域”[19]MIT的PhillipSharp在為反對調查委員會的行動而尋求幫助時，發(fā)出一封致“親愛的同志”的信[20]。信中說，調查委員會“決定與Baltime和其他幾位合作者辯論，這對我們有一種嚴肅的暗示”。隨后，他又說，對實驗室研究的過份調查將會毀掉這個國家的科學。NIH主任Wyngaarden小心謹慎的話語中也包含擔憂，即議會調查可能會抓住論文中的一些錯誤作為嚴重科學越軌行為的證據，并以此來攻擊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