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語義元語言釋義觀的認知視角解讀

1、<p>　　自然語義元語言釋義觀的認知視角解讀</p><p>　　【摘要】自然語義元語言（NSM）理論原則和方法自成體系。文章探討NSM釋義理論形成和發(fā)展過程的語義認知觀。并與其他相關理論作比較，同時也討論NSM釋義理論的早期語義原詞探索、中期語義原詞的增加和驗證、成熟期包括語義原詞與句法表達的整合以及更具靈活性和解釋力的語義分詞和語義嵌套的采用。 </p><p>　　【關鍵

2、詞】NSM理論；釋義；認知觀；解讀 </p><p>　　【作者簡介】鐘守滿，杭州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副院長，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浙江杭州310036；羅荷香。中共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委黨校文史部副教授，廣西南寧530000 </p><p>　　【中圖分類號】H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434（2013）03—0103—06 </p><p>　　自

3、然語義元語言理論（以下簡稱NSM）基于人類思維普遍性、語言表達文化差異性的哲學思想，對跨文化語義、詞匯語義學、詞典編纂等領域進行廣泛性跨語言實證研究。該理論經(jīng)歷近四十年的修正和發(fā)展，受到了國內(nèi)外眾多語言學家的關注。NSM理論以語義為研究中心，主要探討語言釋義問題，適應當代語言認知研究思路。該理論基于萊布尼茨（G.W.Leibniz）的思想，建立在廣泛材料調(diào)查基礎上而自成體系。蘭蓋克（R.Langackerl和菲爾墨（C.J.Fillmo

4、re）對該理論曾給予很高評價。（Wierzbicka，1996；Cliff Goddard&.Anna Wierzbic-ka，2002；Gilles.Fauconnier，2008）本文探討該理論主要創(chuàng)始人Wierzbieka語義認知觀點，分析其理論早期語義原詞探索、中期語義原詞的增加和驗證、成熟期包括語義原詞與句法表達整合以及更具靈活性和解釋力的語義分詞和語義嵌套的采用。 </p><p>　　一、自

5、然語義元語言理論釋義的哲學思想背景 </p><p>　　德國近代哲學家萊布尼茨‘人類思想字母表’觀點引起了維爾茨皮卡（A.Wierzbieka）的興趣并極力推崇萊布尼茨的主張。萊布尼茨崇尚數(shù)理邏輯。希望建立一種普遍的、表意的而非拼音的符號語言，認為語言的每一符號如同數(shù)學的符號一樣表達一個概念，“一個完善的符號語言‘同時應該是’一個思維的演算”。萊布尼茨的這一觀點引起了維爾茨皮卡的極大興趣并極力推崇其主張?！斑^去

6、幾十年的描寫語言學的發(fā)展，使得按照萊布尼茨思想進行的經(jīng)驗性跨語言的調(diào)查研究有了可能。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組逐漸呈現(xiàn)普遍概念的語義基元（ptimes），這有助于給每一種的語言普遍性意義編碼。（Wierzbicka，1972）維爾茨皮卡研究語義基元的同時，也關注語義結構的表達。（Wierzbicka，1996；1987） </p><p>　　二、自然語義元語言理論釋義的語義認知觀 </p><p&g

7、t;　　NSM釋義理論不主張傳統(tǒng)語文學的釋義方法，主張以文化語義為研究中心，堅持對多種語言同時進行研究，與語用學家卡斯克斯（Istvan Kecskes）的“說雙語人的認知觀”持相同觀點，認為說雙語和多種語人的第一語言知識和說單語人的第一語言知識存在差異，但雙語或多語的語言系統(tǒng)中有共同的概念基礎，意義建構主要發(fā)生在詞匯層和話語層，詞義具有復雜性。包括核心義和文化特有概念屬性和詞匯特有語義屬性等幾個要素。 </p><

8、p><b>　　（一）普遍語法觀 </b></p><p>　　NSM釋義理論研究始于具有“喬姆斯基革命”特點的20世紀60年代，或者說，NSM釋義理論的形成動力源于心智革命，（wierzbieka，19961與喬姆斯基的理論一樣同屬解釋語言學，力求用較少的規(guī)則解釋較多的、表面上似乎不相關的現(xiàn)象。力求提出獨立論證（independenfly motivated），將過去零散的解釋研究上

9、升到認知的高度進而理論化、系統(tǒng)化。 </p><p>　　喬姆斯基傾向于笛卡爾和萊布尼茨唯理論，強調(diào)人腦對語法結構的認識。NSM釋義理論吸收笛卡兒思想，接受萊布尼茨的人類語言普遍原則的觀點（Wierzbieka，1996），注重對人類語言普遍原則的思想做詳細考查。但與喬姆斯基不同的是，NSM釋義理論不局限于語言內(nèi)部研究，而是同時積極從語言外部尋求對語言現(xiàn)象的解釋。 </p><p>　　喬

10、姆斯基理論的形成和發(fā)展主要由反對經(jīng)驗論的第一代認知科學促成的，而促成NSM釋義理論的既有第一代認知科學，也有第二代認知科學。第二代認知科學主張體驗論和互動論。認為語法結構和語義結構會由于認知的差異而不同，不同文化會產(chǎn)生不同的語義表達形式，因而會有不同的語法結構，維爾茨皮卡有關人類文化語法（eth-no-grammar）的研究成果鮮明地表達了這一特點。（Goddard，2004） </p><p>　　維爾茨皮卡不

11、贊成喬姆斯基用轉(zhuǎn)換生成語法的方法研究語義的主張，認為語言不是自治的。不是一個自足的心智機制，語義是基于人類對世界的客觀體驗和認知。前者是“對意義的系統(tǒng)研究”，后者是“對句法結構（不涉及語義）的系統(tǒng)研究”，語言是多面的認知整體，對語言的描寫必須參照人的一般認知規(guī)律，參照開放的知識系統(tǒng)，依靠語料分析和廣泛的田野調(diào)查，經(jīng)過涉身體驗證明科研的結論。 </p><p>　　與喬姆斯基的純演繹法研究不同，NSM釋義理論主張演

12、繹法和歸納法同時使用。喬姆斯基主張用自然科學中常使用的演繹方法和形式語言來解釋語言，認為演繹的方法是可取的，而收集素材、羅列事實這樣的歸納法對語言研究沒什么用。維爾茨皮卡為代表的NSM釋義理論主張采用自然語言來解釋語言，是基于廣泛的材料調(diào)查和語言內(nèi)部和外部相結合的研究。 </p><p><b>　　（二）概念結構觀 </b></p><p>　　杰肯多夫（R.Jac

13、kendoff）都把語義看作是人類認知的基礎，致力于探討語義基元，Wierzbicka非常贊賞這一看法。但兩者的觀點并不完全等同。前者認為普遍語法的最終目的是揭示語言能力是如何體現(xiàn)在大腦里，聲稱其理論基于喬姆斯基的TG語法，把語言心理信息結構看成是語義學的基礎，其理論在概念即意義的基礎上解決語義和句法之間的聯(lián)系問題，是句法語義學研究，主要利用技術術語或邏輯符號這種抽象的元語言來表征概念結構。 　　NSM釋義理論的語義基元是自然語言中簡

14、明清晰、難以界定的日常詞語；主張根據(jù)跨語言實證語料來確立語義基元；語義基元卻具有普遍性和可驗證性，適用于所有自然語言。（李炯英，20061意義是一種概念化，語法只是組織概念的手段。（Goddard，1998）這一看法與認知語言學的觀點基本一致。但喬姆斯基認為概念結構先于經(jīng)驗而獲得，兒童一般先習得概念而后習得字母和詞。 </p><p>　　維爾茨皮卡認為概念就是語義。兩個術語是可以互換，語義分析即概念分析。而杰肯

15、多夫（1983；1985）、鐘守滿（2008）則認為：一個語義結構包含在概念結構中，從詞典學的角度看，概念結構和語義結構可以分開來研究，當人們討論非語言實體時，涉及概念結構，當人們討論語言成分之間的關系時，涉及語義結構。（程琪龍，2006） </p><p>　　相比之下，NSM釋義理論有助于化解兩種對立觀點的矛盾。即語法語義和非語法語義的范疇研究分歧。杰肯多夫（對NSM釋義理論評價很高。認為NSM釋義理論使人們

16、對語言意義的性質(zhì)和心理上似乎言之成理的語義描述加以重新思考，所有學派的語言學家都可以從NSM理論及其分析方法中獲得教益。（Goddard & Wierzbicka，2002） </p><p>　　每種語言都有關鍵概念（key concepts）。關鍵概念表達文化方面的核心價值（core values）。（Wierzbicka，19961在一個獨立于其它文化的分析框架內(nèi)。人們可以通過關鍵概念進行研究和進行

17、文化比較。對非本文化的人解釋它文化。NSM釋義理論中的語義原詞即概念原詞（conceptual primi-tives），任何概念都可以用具有普遍意義的自然語義元語言來描寫。（張韶等，2007）維爾茨皮卡的所謂“概念”在不同的語言中具有的普遍性，反映人類認知的共性，可以作為語言普遍論的證據(jù)。概念原詞可以以某種方式加以組合，用來表達意義的成分?！耙紤]某事，需要更多的概念（concepts），也需要概念組合”。 </p>&

18、lt;p><b>　?。ㄈ┱Z言使用觀 </b></p><p>　　在麻省理工學院工作學習期間，維爾茨皮卡對喬姆斯基（1987/1965：160）的人類語言普遍原則的思想做了詳細考察。認為語言是基于使用的。這與認知語法創(chuàng)始人蘭蓋克的觀點不謀而合。句法不是一個自足的心智機制，而是多面的認知整體，是基于人們對客觀世界的體驗和認知而形成的。（何自然，2006）語言基于人類對世界的客觀體驗和

19、認知；意義是百科知識，不能把語義系統(tǒng)分割為語言知識的狹義語義系統(tǒng)和百科知識的語用系統(tǒng)。在“語法意義編碼”這一觀點上，維爾茨皮卡和蘭蓋克觀點非常一致。 </p><p>　　所不同的是。蘭蓋克認為人類語言現(xiàn)象中的語法與語義有著明顯的差異，語義與概念有必要分成兩個不同的系統(tǒng)，主張將語義和語法放在兩個層面上（程琪龍，2002），語義和語法之間的關系是一對一的對應關系。從操作過程看，語義系統(tǒng)中被激活的結構和語法系統(tǒng)中被激

20、活的結構是一對一的，每個被激活的語義結構都有一個對應的語法結構?！凹せ钍且环N認知事件”。（熊學亮，1999）而維爾茨皮卡認為語義和概念相等，語義反映人腦中的認知概念。并且從她本人所提出的術語“詞匯變體”（allolexy）可以得知語義和語法之間的關系是并非是一對一的對應關系。語義問題本質(zhì)上是一個認知問題，語法和語義又是不可分割的。語法是組織概念的手段；語義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語法，語義和語法密不可分。因此她不同意莫里斯（C.W.Morris

21、）把語言分為語義、語法和語用三個部分的觀點。認為莫里斯的劃分是人為的，非常牽強。語言是用來表達意義的，語言意義取決人對世界的認識，是人對世界的闡釋，其研究基于廣泛的材料，重點是語義研究。語法、語用本質(zhì)上都是語義的，可以統(tǒng)一用自然語義元語言來描寫。（Wierzbickal991；熊學亮，1999；潘文國、譚慧敏，20</p><p>　　（四）主觀主義和客觀主義的結合 </p><p>　　

22、受理性主義和經(jīng)驗主義不同階段思想的影響。NSM釋義理論發(fā)展過程中，現(xiàn)實接受萊布尼茨唯理論觀點，認同人類普遍概念的同一性（identifi-cation）是人類所有語言的意義要素的思想，（wierzbicka，1996）后來接受笛卡爾（Rene Descartes）的‘認識來自于本身，其正確與否在于觀念、思想是否清楚明白。思想依靠理性判斷’進而接受洪堡特（B.W.Humboldt，1767——1835），洪堡特的‘語言學是經(jīng)驗科學（emp

23、iricism）’主張，采用‘注重材料的收集和積累’的研究方法。NSM釋義理論主張理性主義與經(jīng)驗主義的結合和主觀主義和客觀主義的結合，認為語義不僅是客觀的直接條件，它與人的概念結構和概念結構的形成過程也有直接關系。通過考察NSM釋義理論所倡導的驗證法。不難看出維爾茨皮卡在選擇語義原詞時的主觀性和檢驗語義原詞的普遍性時所采取的跨語言語料驗證的客觀性。 </p><p>　　純客觀的世界是不存在的，認知語言學和NSM

24、釋義理論都強調(diào)經(jīng)驗在人的語言認知中的重要性。對事物觀察角度的變化會給人形成不同的心理意象，不同的意象，反映出對事物不同的認知，這種“主客觀合一”的認知語義觀與“主客觀分離”的語義觀相對立。語義反映客觀事實。也與人的主觀認知有關，是主客觀互動的結果。（盧植，2003） </p><p>　　三、語義原詞的探索、增加和驗證 </p><p>　　NSM釋義理論的發(fā)展歷經(jīng)早期語義原詞探索、中期語

25、義原詞的增加和驗證、成熟期包括語義原詞與句法表達整合以及更具靈活性和解釋力的語義分詞和語義嵌套的采用。 </p><p>　　早期的語義原詞探索（20世紀60年代中期一1972年）基于20世紀60年代中期華沙大學讀書期間博古斯瓦夫斯基（A.Boguslawski）提出的NSM假說，而后有NSM釋義理論的創(chuàng)始人維爾茨皮卡確立了NSM理論的基本假設和研究目標：研究普遍語義原詞（semantic primitives）

26、；避免人為的所謂“特征”和“標記”；不采用邏輯系統(tǒng)表達；依靠自然語言對意義進行表述。1972維爾茨皮卡年出版了首部專著《語義原詞》（Semantic Primitives，1972）并首次公布14個元素。 　　中期的語義原詞增加和驗證（1973年-2001年）主要針對不同語言作具體分析，增加和驗證語義原詞，建立系統(tǒng)框架，主要有以下四個方面：（Wierzbieka，1996） </p><p>　　一是基于語料分

27、析，通過對不斷擴大的語義研究范圍進行的檢驗，增加了一些語義原詞。1986年在阿德萊德（Addaide）由高德特（C.Goddard）和威金斯（D.Wilkins）主持的研討會上提出，原詞的增加不僅方便了對不同語義范圍的分析，也使得對語義詮釋的語義原詞可讀性更強且更有趣。但語義原詞的擴展需要放棄原先基于萊布尼茨的“原詞共有自立原則”（Principle 0f mutual independence ofprimitives）的模式。在先前

28、的模式里，如果兩個元素（如good和want；the same和other）語義相關，那么就假定了至少其中一個語義上更為復雜。 </p><p>　　二是進行規(guī)模更大、內(nèi)容更全面的“自然語義元語言”的語義原詞組合研究工作。自然語義元語言的建構需要一個連續(xù)、漸進的過程。與一般純理論的語義理論相比，NSM需要不斷通過大量語言描寫工作來證明所提出的假設是否成立。維爾茨皮卡在這一階段的針對200多個英語言語行為動詞所進行

29、的討論是這方面工作的一部分。其成果反映在她的《英語言語行為動詞一語義詞典》一書中，接下來她又對其它詞進行了詳細的討論和分析，如對100個左右的英語情感的分析和研究。 </p><p>　　三是把語義原詞研究和詞匯普遍特征研究合為一體，其分析研究的內(nèi)容主要限于歐洲語言的語義研究方面，該團隊的其它專家、學者對漢語（Chappell，1983，1986a，b）、埃維語（Ewe）（Amwka，1986，1987，1990

30、，1991）、日語（Travis，1992；Hassda，1994）、Malay（馬來語）（Goddardl994e）等多種語言進行了調(diào)查、分析和驗證。這些擴展性研究成果在Semantic and Lexwal Universals（1994）一書的出版時告一段落。 </p><p>　　四、是就NSM釋義理論在不同范圍如語言和文化方面的運用進行了檢驗，其研究的范圍繼續(xù)在擴大，不僅包括詞匯語義學的內(nèi)容，還包括了語

31、法語義學、語用學，此外還擴展了主要通過詞典（lexi-con）、語法、日常對話（conversational routines）等方面的文化比較研究以及后來的文化腳本理論（the，ory of cultural scripts）的研究，為文化比較提供了‘基于普遍語義原詞和普遍語法模式的框架’。1991年維爾茨皮卡啟動了原詞句法（Lexieal Uni-versals and Universals of Grammar）研究的問題。199

32、2年2月，高德特和維爾茨皮卡在堪培拉主持了“語義和句法的普遍性特征”專題研討會。1994年在堪培拉維爾茨皮卡和高德特Goddard共同主持的“意義的普遍句法”專題研討會，啟動了針對不同語言的“意義的普遍句法”研究。維爾茨皮卡提出了“最重要的是如何與普遍句法模式結合，處理好句法解釋的簡單化和標準化”的觀點。（Wierzbieka，1996：1997） </p><p>　　四、語義原詞、語義分詞和語義嵌套 <

33、/p><p>　　成熟期（2002-至今）包括語義原詞與句法表達整合以及更具靈活性和解釋力的語義分詞和語義嵌套的采用。成熟期的NSM釋義模式已經(jīng)接近標準科學（normal science），獲得了眾多專家、學者對其基本目標和基本假設的認同?！霸趯υ~有一定的了解之前，人們幾乎不可能進行原詞組合模式的調(diào)查研究”。（Wierzbicka，1996）語義原詞的增加和驗證后期，維爾茨皮卡Wierzbicka的注意力開始轉(zhuǎn)向調(diào)

34、查以確定的概念原詞（conceptual primes）的組合性研究，即它們的普遍語法問題。針對如何把原詞的研究與普遍句法模式的研究結合起來。即對普遍的可得到的原詞進行句法組合。維爾茨皮卡先后出版了Meaning and Universal Gramnmar（2002）和English：Meaning and culture（2006）等專著和系列論文。 </p><p>　　在自然語義語言理論提出的初期。維爾茨

35、皮卡提出利用語義原詞解釋意義的過程是一步到位的，不需要過渡語，這是其早期研究與莫斯科語義學派的不同之處的特點之一。經(jīng)過近四十年的探索，維爾茨皮卡逐漸認識到并不是所有的意義都可以簡潔而直接地分解為語義原詞。（Goddard，2004）我們似乎可以這樣認為，她逐漸借鑒和吸收了莫斯科語義學派的過渡語的概念，從而提出了語義分詞說（semantic molecule）。在2008年出版的《跨語言語義學》一書中，NSM釋義理論團隊的二號人物Godd

36、ard進一步提出了語義嵌套層次（1evelsof semantic nesting）觀點。（Goddard，2008）這一觀點的提出得益于維爾茨皮卡（Wierzbicka，2007）對身體詞的討論。語義嵌套層次觀點認為有些意義的解釋需要依賴于可以再釋義的語義分詞，如對“l(fā)eg”一詞的解釋就要建立在語義分詞身體詞“body”和形狀描寫詞（shape descriptor）的語義再釋義的基礎之上才能獲得。語義嵌套是針對語義釋義過程是“一步到

37、位”的假設所提出的，它的提出表明，語言單位意義的解釋并非可以直接依靠語義原詞所揭示。</p><p>　　維爾茨皮卡（2007）提出，有些身體部位詞如legs、anlls和head的釋義便分別需要形狀描述詞long和round作為其釋義中介。hands在身體部位概念詞（如legs和head）釋義過程中充當語義分詞；反過來，身體部位詞又作為語義分詞來釋義身體動作詞（如run和eat）。因此，一些相對復雜概念的釋義過

38、程，需要語義分詞作為過渡單位，而這些語義分詞本身的釋義過程，又需其它語義分詞作為釋義中介單位。這種特定語義分詞的釋義過程中嵌套其它語義分詞的語義層級現(xiàn)象便是語義嵌套（Goddard&Wierzbieka 2010：9）。 </p><p>　　語義嵌套術語的提出使得NSM釋義理論更具靈活性和解釋力。語義嵌套觀點所囊括的語義組合由語義原詞或語義分詞組合而成；復雜語義分詞的過程中又嵌套其它意義相對簡單的語義分

39、詞；相對簡單的語義分詞直接由語義原詞釋義的語義層級現(xiàn)象。使得NSM釋義理論對復雜概念的還原釋義成為可能。（鐘守滿、孫崇飛，2011，4） </p><p><b>　　結語 </b></p><p>　　NSM釋義理論與當代語義學、句法學、語用學及認知語言學研究緊密相關，它認同所有人類語言的背后都存在普遍的認知能力，接受現(xiàn)代認知科學的基本觀點，強調(diào)心智和身體的結合。主

40、張認知來源于主客體之間的互動。同時也認同當代認知語言學的兩種對立的基本假設：一是認為人的語言能力不同于其它認知能力，它是一種特殊的認知能力，即生成語言學的立場和觀點；二是認為人的語言能力不是特殊的認知能力，而是與人的一般認知能力沒有本質(zhì)上的差別。它堅持體驗哲學觀，以身體經(jīng)驗和認知為出發(fā)點，以概念結構和意義研究為中心，尋求語言事實背后的認知方式和知識結構等，屬于對語言作出統(tǒng)一解釋的新生的、跨領域的學科。（王寅，2004）值得注意的是，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