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學派還是美國范式———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研究

1、摘 要:中國學派的生成與發(fā)展需要學理辯論。國際關系理論研究的中國學派被介紹、爭論和運用得還遠遠不夠。過去 20 多年，中國出現(xiàn)了一些反映自身特點的國際關系理論，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是最有影響力的中國學派之一，其研究與發(fā)展至今已有 10 多年歷史。從 2009 年的《關系本位與過程建構》到 2012 年的《關系與過程》，再到 2018 年《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英文版的問世，其理論體系已日臻成熟，這是中國學派的標志性成果之一。由于關系理論運用

2、的是理性主義的科學立論方式，又有“關系性”的關系思維概念，因此，可以說關系理論既是美國范式的產(chǎn)物，是建構主義理論的一個分支學派，同時又是中國學派之一，是一個交互格義的雜交理論。然而，其理論的終極關懷、關系理性概念、關系治理邏輯、無主體過程和不確定性解釋等方面還存在一些疑惑。該理論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研究啟示———文化融合研究路徑，這一視角為非西方國際關系理論研究開辟了一條新路徑，開啟了一扇未來國際關系理論研究之門，并將形成一個新的理論研究

3、進程。關鍵詞: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中國學派;美國范式;文化融合研究西方主流國際關系理論已被國內(nèi)外學界廣泛介紹、評論和運用，而國內(nèi)建構的國際關系理論中國學派被介紹、爭論和運用得還遠遠不夠。西方理論是在辯論中逐漸形成和發(fā)展的，中國學派的生成與發(fā)展也需要學理辯論。提倡國際關系研究的中國學派至今已有 20 多年的歷史，中國也出現(xiàn)了一些反映自身特點的國際關系理論，如天下體系理論、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簡稱“關系理論”)、道義現(xiàn)實主義、全球國際關系學

4、、共生理論、進化理論等，其中，關系理論是最有影響力的學派之一。一、世界政治關系理論的發(fā)展世界政治的關系理論運用西方建構主義的理論建構路徑，并將中國的“關系性”概念植入其中，現(xiàn)已成為中國國際關系理論研究中最有影響力的學派之一，其研究與發(fā)展至今已有 10 多年，經(jīng)歷了從初步發(fā)展、基本形成下東盟的地位、東盟安全合作實踐等。還有一些學者如蘇長和提出了關系理論的學術議程，包括關系理論方法論體系的進一步完善、在會通法基礎上延伸和擴大“關系”的范圍、

5、從關系選擇角度認識國家行為和國際秩序演變、互聯(lián)互通實踐為關系理論提供了研究素材等。季玲提出了有關“關系轉(zhuǎn)向”的本體論自覺的一些看法。她認為，主流國際關系理論原子式的實體主義本體論越來越脫離世界政治的現(xiàn)實，理論與現(xiàn)實之間的張力推動東西方學者共同轉(zhuǎn)向“關系本體”。堅持“關系本體”、反對實體主義世界觀和研究路徑是“關系轉(zhuǎn)向”的共同基準線，也是超越東西方分野、推動全球關系主義研究的基礎和起點。曹德軍在《國際政治“關系理論”》一文中分析了兩種國際

6、政治關系理論，即過程建構主義和關系均衡理論，并對其進行了學理比較，提出了該理論在適用范圍、概念類型化和政府功能區(qū)分等方面存在的難題。尚會鵬則直接提出了與秦亞青教授商榷的幾個關于國際政治關系理論的問題，包括用“關系性”概括中國儒家思想是否合適、主流國際關系三大理論范式是否忽視了國家間關系的討論、行為體(包括國家和人)的行為是否完全決定于“關系”或“關系類型”、在對立意義上使用“理性”與“關系性”兩個概念是否合適、采用何種方法提升中國的文明

7、經(jīng)驗等 。這一時期關系理論已形成基本的理論解釋體系，有自身的一系列理論假定，運用關系理論解釋國際事實的范圍進一步擴大。秦亞青是世界政治關系理論的集大成者。他從 2003 年開始倡導構建國際關系理論研究的中國學派，并指出中國學派難以生成的主要問題是沒有厘清中國國際關系理論研究的核心問題，自此其開始致力于國際關系理論中國學派的構建。2004 年，秦亞青受阿查亞(Amitav Acharya)和布贊(Barry Buzan)的邀請，參加“為